陸九卿被陳鳶拉著出了英華殿,帶著人去逛園子了。
陸九卿還是有些不放心墨簫,一路走一路回頭。陳鳶看她這樣,心中鬱結,覺得那狗皇帝果然詭計多端,短短時日就將姐姐哄騙至此。
“不必擔心他,他好得很,”陳鳶皺著眉頭,很是不爽快,“而且,他本來就是皇帝,批折子是他的工作。在過去的幾年,他比現在還要拚,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他就是看姐姐你心軟,所以故意裝模作樣惹你心疼,你不要上他的當。”
陸九卿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小聲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他過去那樣拚,不代表他就不累。他雖然是皇帝,但是拋開皇帝這個身份,他也和我們一樣隻是個普通人啊。”
“更何況,他如今和往日不同,他受了傷。”
陳鳶眉頭皺得更緊:“就因為那個傷?”
陸九卿:“……”
倒也不全是,但是那個傷的原因確實占了一大半。
陳鳶深吸一口氣,拉著陸九卿的手說:“姐姐,你彆被那個皇帝騙了,那傷我又不是沒看過,根本就沒多嚴重,就是看著嚇人罷了。他就是和太醫串通好了,故意說得嚴重來拿捏你。”
陸九卿抽了抽嘴角,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
久病成醫,她吃了那麼多年的藥,無聊的時候也跟著穆先生學了一些醫理,自然能看出墨簫那傷的門道。
隻是……即便心裡知道那傷根本沒有那麼嚴重,但是仍舊免不了心疼。
想到這裡,陸九卿突然抬手抓著陳鳶的手,猶猶豫豫半晌,好像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陳鳶蹙眉:“姐姐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