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兄長被父親質問,連忙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說“父親這話怎麼說的,這糖怎麼可能是我買的呢?我的駐地跟妹妹的駐地隔了幾十裡,我怎麼可能給她買糖。”
陳老將軍眯了眯眼睛,涼颼颼地說“是嗎?”
陳老將軍晃了晃手中的糖,手在那糖的包裝上指了指,冷聲說“九記,看見了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阿鳶這裡是沒有九記的,距離這裡最近的九記糖鋪,就在你的駐地,你還敢狡辯!”
陳家兄長被拆穿,無可辯駁,隻能硬著頭皮說“好、好吧,是我買的。”
“可是父親,我就隻買了這一點!”陳家兄長低聲嘀咕道,“彆人家的女娘懷孕,要什麼山珍海味沒有?憑什麼咱家的女娘就這麼命苦,好的吃不上就算了,連吃點糖都不被允許。她可是還挺著肚子上戰場呢,我這不是心疼她嘛!”
陳鳶看了他一眼,眸光微微動了動。
陳老將軍抿了抿唇,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難道我就不心疼她嗎?”
“可是,你給她吃糖,不是為她好,而是在害她。”
陳老將軍說得很認真。
他是認真請教過太醫的,當初陳夫人生這兩個孩子的時候,他也多少是知道一點常識的。
陳鳶沉默片刻,上前一步,拉了拉陳老將軍的衣袖,喊了一聲“父親。”
陳老將軍連忙看向陳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