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想到這一點,對方也不是傻瓜。
在他剛開始行動的時候,那架小型飛機就已經飛了起來,衝出了機棚。
飛機迎麵而來,周臻站住了腳步,對著飛機開了兩槍。
可是他對這種小型飛機的構造完全不懂,對著動機開了兩槍,沒有一點影響,飛機從他身邊飛快衝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空中。
滿懷激情地想要來一場大戰,可是對方不給他這個機會,讓他格外泄氣。
這個時候,他開始後乾掉法蘭斯了,如果法蘭斯不死,對方肯定不會跑。
這屬於考慮不周……
看到小型飛機衝進了雲霄,周臻一時之間有一種沒有目標的茫然感。
但是從鏟車的後視鏡裡,他看到自己的臉,是一個光頭,凶惡的白人形象,他又清醒了過來。
這不是周臻,這是塞勒斯,一個高智商的惡徒。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吐槽。
在電影的一開始,用了很多劇情介紹塞勒斯是個高智商罪犯,到最後,就隻會跟男主拚拳頭了。
他好好想了想,覺得現在還是去看看神經病到底有沒有遇到那個小孩……
他有沒有被感化,這很重要。
而在外界,整個美國的西南各州,州警,巡警,縣警,法警,聯邦警察,甚至包括了國民警衛隊已經全部被調動了起來。
一夥凶神惡煞的匪徒越獄,每一個身上都背負了數條人命,他們如果逃出生天,造成的威脅比任何人都要大的多。
可是,這夥歹徒裡麵,有高智商犯罪的塞勒斯,他們拆掉了飛機上的黑匣子,導致了飛機失去聯絡。
即便是各地開始搜尋空中,進行空中管製,他們還是用了兩個小時,才在亞利桑那州的圖森低空空域,找到了那架企圖直接穿過國境線的被劫持飛機。
這架飛機因為低空飛行,航很慢,卻也因為避開了高空雷達,導致他們花費了兩個小時。
在兩架武裝直升機的炮彈威懾下,這架飛機最終被挾持著降落在了圖森機場。
當全副武裝的警察登上了這架飛機,無一不劇烈嘔吐起來,他們沒有想到,這架飛機變成了一個地獄。
飛機上除了兩個人,剩下的人全部變成了屍體。
而在這之前,周臻和加蘭格林已經駕駛著一輛皮卡,從林納機場出來,開向了距離機場不遠的拉斯維加斯。
周臻的心情很複雜,因為這個任務,是他覺得最莫名其妙的任務。
他找到神經病的時候,他果然已經跟那個小女孩相遇了,他沒有去打擾他們,找到了一輛半舊的皮卡車,並且加滿了油。
他沒有去驚動那個躲在車底的老修理工,在幾個住人的房間裡搜尋了一番,隻找到了六十美元。
反倒是在塔台上,那個一開始就被法蘭斯手下乾掉的那個機場工作人員的身上,找到了一百二十美元。
一百八十美元,不算一筆小錢,但是對周臻他們來說,卻遠遠不夠。
他的光頭形象太容易辨認了,這件事之後,警方肯定會到處找他,他必須要準備足夠的食物,躲避幾天。
皮卡車直接停在了沙坑旁邊。神經病和那個小女孩忘情地唱著“世界就在你手中……”
“加蘭,走了!”
他沒有殺那個小女孩,但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感化,現在周臻也管不了那麼多,先逃跑最重要。
被周臻打擾了唱歌,神經病的臉上有一絲不悅。“塞羅,你應該聽我們唱完這歌。”
小女孩有些怯怯地望著周臻,又低頭問神經病。“你要走了嗎?”
“是的,我要走了。對這個世界來說,我不過是一個過客。”
周臻暗自吐槽,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把這句話記住,以後去其他世界裝比。
小女孩跟他擺了擺手。“那祝你一路順風。”
神經病的眼睛落在了那個小玩偶的身上,小女孩將玩偶遞給了他。“送給你。”
“謝謝。”神經病接過了玩偶,跟小女孩告彆。“我會記住你的。”
周臻在車裡一直關注著收音機裡麵的廣播,等了兩分鐘,神經病才慢條斯理地上了車。“準備去哪裡?”
“拉斯維加斯。”
他點了點頭說“大城市更容易消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