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他才來到了與營地平行的河對岸。但是這裡也有一輛汽車調了過來,車燈照射著河道。
沒有辦法,他就隻能再向內側穿行,想要找一個防護的漏洞。
如今,他已經來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營地派出了不少人防護另一邊,營地裡傷員太多,人手捉襟見肘。
但是天色天黑,根本看不清環境,對方隻需要派一個人守著這邊,就有可能現他。
當他繞了一大圈之後,終於冷靜了下來,覺自己今天晚上犯了好幾個錯誤。
一開始的行動他都沒有出錯,但是不該因為一個人殺傷了一半人就得意忘形,還妄想回營地搶車。
這些都是軍人,自己輕視了他們,然後落入陷阱。
其次,他在潛水脫離了圍剿之後,太過於謹慎,或者說,因為恐懼有些害怕,沒有了進攻的決心。
他現在渾身濕透,沒有換的乾衣服,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
現在他就已經感到渾身似乎沒有一點溫度,成了一個冰人。
等到對方的援兵抵達,自己將會更加被動。
營地那邊,已經開始點燃其他的帳篷,形成一圈火堆,似乎給救援的飛機降落。
等到傷員被救走,援兵抵達,對他更不利。
所以,要麼早點撤走,回了山裡還有半拉野豬肉,還能找一塊帆布保暖。
要麼,他就直接進攻,搶了物資再逃。
自己在這裡猶豫,純屬於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將口袋裡的一塊巧克力撕開,周臻開始給自己補充體力和熱量。
借著微弱的燈光,能看到現在已經六點十分,最多還有一個小時就會天亮。
周臻不再耽擱,脫掉了身上所有衣服,隻留了一條皮帶,掛裝彈匣,一雙鞋防止腳劃傷。
係緊了鞋帶,他再次進入冰冷刺骨的小河,這裡還沒有一個人深,能輕易趟過河。
上岸了之後,周臻根本不停留,一路小跑,就向營地衝去。
天色太黑,他看不見對方,對方也看不見他,謹慎小心沒有用,反而容易暴露。
他這樣動作迅,即使有暗哨聽到動靜,他也已經跑遠了。
黑暗中,人都看不清,射擊的準度也可想而知。
一路很順利,周臻就溜到了營地最裡側的帳篷邊,然後這個時候他被現。
當對方的槍聲響起,集中心神的他看著槍火亮起的地方,一個點射,對方就已經熄火了。
周臻立即衝了過去,這個潛伏在倒塌帳篷下麵的暗哨被他一槍掀開了天靈蓋。
槍聲吸引了營地所有人的注意,正在搶救傷員的眾人亂作一團,不少人都拎起了槍戒備著。
周臻查看了一下情況,雖然隻有不到三十個人,但是因為他們為了救人,沒有集中在一起,遍布各個角落,自己很難一次收拾。
他也不敢這個時候進攻,回到了暗哨的身邊,不顧腦漿橫流,剝下了他身上的衣服。
周臻不進攻,黑暗中對方更不敢進攻,趁著大部隊沒有來,周臻很快就剝下了暗哨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衣服被血和腦漿汙染了一點,領子處有一股血腥味,不過能夠忽略。
穿上了衣服,他登時溫暖舒服多了。坐在倒塌帳篷的陰影中,他一邊看著士兵們集結,還有心情吐槽對方的襪子太臭。
對方的腳比自己小一號,鞋子稍微有點擠,但是能忍受。
何況,他要翻山越嶺,小一號的鞋子更穩當。
除了衣服鞋子,周臻最大的收獲是三個彈匣和一把狙擊槍,在對方的兜裡,還有幾張美元和幾塊巧克力。
周臻一口塞進了一塊巧克力,感覺自己又滿血複活。
將對方的彈匣也掛在了身上,背起了他的槍,他開始撤退。
不過,他不會直接撤退,既然子彈充足,他要好好跟對方玩一下遊擊戰。
剛才為了進攻,他摸清了這邊的地形,來到了一處山坡上,躲在樹後,開始計劃路線。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傳來了一陣嗡嗡聲,一架大型軍用直升機緩慢地飛來。
在視線不佳的山區,夜晚飛行非常危險。
營地裡麵傳來了歡呼聲,而周臻躲在樹後,對著一個揮舞著雙手的士兵扣動了扳機。
直升機的噪音遮掩住了周臻的槍聲,看著對方應聲而倒,他迅地轉移了一個位置,又是一槍。
營地裡的歡呼變成了咒罵,周臻能看到幾個士兵向他這邊摸來。
但是,他們在明,周臻在暗,他們還沒有出營地,就被周臻一一放倒。
隨後,他把槍口對準了直升機的駕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