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長閣下,如果你打電話隻是為了奚落我,那麼現在就可以閉嘴了。我現在的任務隻有一個,要麼是乾掉蘭博,要麼是死在蘭博的手裡。”
電話那端的州長氣憤地說道“為了你們假日鎮的事情,我已經一夜沒睡,與參議員,眾議員們商量了一夜,要給你們解決後事。我打電話隻是來通知你,鑒於你在蘭博事件中的不理性行為,被剝奪了警長職務。”
威爾破罐破摔道“你可以剝奪我的警長職務,但是治安官的職位是假日鎮的公民全體選舉出來的,在他們還相信我之前,我依舊是假日鎮的治安官。”
雙方的言辭生了劇烈衝突,不歡而散。威爾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不能在消極下去了。
最少,在援軍抵達之前,他必須要利用手裡的權力,對蘭博進行最後一次圍剿。
看了看帳篷外的天色,天已經逐漸亮了,雨也停了,但是烏雲密布,依舊陰沉的厲害。
他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套上了一件防彈衣,又穿上了外套,對警員沃爾德說道“召集所有還能戰鬥的士兵和警察,我們需要對蘭博進行牽製性戰鬥。”
馬克少尉搖了搖頭說道“不,在援兵抵達之前,我不會讓我的士兵們去送死。他們隻經過了三個月的訓練,根本不是蘭博的對手。”
威爾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他拖到了帳篷口,指著滿地的傷員叫道“那你就忍心看著他們死去,卻不做點什麼嗎?”
馬克少尉打掉了他的手,流著淚大聲叫道“這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虐待一個越戰老兵?他做錯了什麼?就因為他曾經踩到越南土地的腳,玷汙了你們假日鎮的土地嗎?”
威爾無話可說,憤怒地衝到了場地中央,對著掩體後麵的戰士大聲問道“你們還有作戰的勇氣嗎?現在天亮了,條件平等了,那隻老鼠再也不能為所欲為,你們願意……”
一聲槍響,威爾抱著胸膛倒了下去。眾人一陣驚呼,他卻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盯著子彈射過來的方向。
不過很快,幾個警察用帳篷拆開的帆布,擋住了子彈射過來的方向。
威爾咳嗽了幾聲,解開衣扣,從防彈衣上掰下了一顆變形的子彈。
“16的子彈,沒有穿透防彈衣,距離大概在兩百米到三百米中間。現在,他就在我的兩點鐘方向,你們願意跟我一起去抓住那個混蛋嗎?”
很快,大約十幾個警察和四五個士兵站了出來,他們也占據了完好人數的三分之一左右,其他人都在救治傷員。
威爾激動地說道“搜集防彈衣,爭取每個人都有一件防彈衣,我們去抓住那個混蛋。”
而馬克少尉看到幾個士兵主動站出來,也沒有阻攔,反而點了點頭。
周臻已經準備撤退了,但是這個時候,看到了一個小隊,大約十二個人左右,向自己的方向奔襲而來。
他們沒有貿然出擊,出了掩體之後,就借助各種掩體,分成三個小隊相互掩護。
每次隻有四個人前衝,另外八個人掩護,讓周臻很難有暢快開槍的機會。
這個小隊的領頭人就是肥胖的威爾,理智告訴周臻,該撤退了,但是看到威爾,他仍然忍不住想要貪功。
他是任務的重要人物,殺不掉他,自己的任務就完成的不及格,殺掉他,自己就可以沒有牽掛地難逃。
所以,周臻隻用了五秒鐘就已經決定,這一次一定要乾掉他,而且,為了乾掉他,自己可以放棄其他人。
周臻緩慢地向山上爬行,尋找合適的狙擊位置。
在位於東南角一處山坡上,他找到了一個理想的地點。
這裡是一條山脈的餘脈彎角,後方有一兩百米長的緩坡,方便他完成狙擊之後後撤。
確定了地點,周臻就躲在彎角的一棵大樹後麵,借助枯萎灌木叢的遮擋,等待著威爾的到來。
剛才他確定自己射中了威爾,但是他現在沒事,說明他穿了防彈衣。
係統的槍械專精,幾乎相當於百百中,除非像淩晨時候凍的他抖的厲害,幾乎不會出現失誤。
既然對方穿了防彈衣,那就換個位置,比如頭部來射擊。
何況如果距離夠近,即使防彈衣也擋不住16的近距離射擊。
其實威爾並不像周臻想的一樣沒事,子彈雖然被防彈衣擋住,但是動能依舊撞在他的胸口,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些骨裂,動作大一點就疼的厲害。
但是,為了殺死蘭博,他必須身先士卒,這些警察和士兵才肯跟他前來。
胸口的疼痛也在一直提醒他,絕對不能再小看蘭博。
他的謹慎拯救了他,周臻的位置一直很難直接有射擊的角度,他的耐心足夠,但是這個時候,天空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傳來。
周臻抬頭望去,足有三架軍用直升機飛了過來。
援軍到了。
周臻知道,最佳時機已經過去,他從一個獵手,現在開始要變成一個獵物了。
他不再期望殺死威爾,現在,該暫時撤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