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問道“你想學嗎?”
“想!”周臻乾脆利落地回答,在這方麵遮遮掩掩,往往隻會弄巧成拙。“但是太師叔願不願意教,弟子不敢強求。何況……”
“何況什麼?”
周臻笑道“弟子如今剛進入二流水準,才開始學師父的紫霞真氣,連他的疾空劍法都不能學,何況獨孤九劍這樣的絕世劍法。所以,弟子也不急。”
“你就不怕我死了,就再也無處學獨孤九劍?”
“華山派沒有獨孤九劍,依舊是江湖一流門派。”
風清揚雖然表現的像個世外高人,其實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真正脫離社會需求呢?
是人都要吃飯,穿衣,都會尋求社會的認同感。
他遭受重大打擊,失意歸隱,其實也離不開俗世。
他隻要活著,總要吃喝拉撒睡,再隱居,也不可能像動物一樣,衣服不穿。
能活的更舒服,是人都不會故意不穿衣服,擦屁股用樹葉,餐風露宿。
周臻根本不會逼他,越逼他,他這個老倔驢越不會教。
何況,也沒人能逼得了他。
聽到周臻的解釋,他果然上當了。不屑說道“嶽不群雖然資質尚可,卻稱不上冠絕。他創立的疾空劍法是以辟邪劍法為主,五嶽各派劍法和魔教亂披風劍法為輔的一套鬼魅之劍。
想練這套劍法,需要有好的資質,還要有高深的內力。
但是獨孤求敗卻是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他創立的獨孤九劍不需要高深的內力就能練習。
所以,想學獨孤九劍,哪怕是個剛有氣感的孩子,也能學。無非是,能學多少,能施展多少的問題。”
周臻問道“那太師叔願意教嗎?”
風清揚一下子卡殼了,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遲疑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們先回去,我要好好想想。”
周臻和令狐衝不敢違逆,兩人行禮,轉身離開。
走了十餘米,卻聽見風清揚說道“今日這花雕甚合我的口味,明日多送一些上來。”
周臻看了看令狐衝,兩人偷偷一笑,轉身行禮。“遵太師叔令。”
隻要有所求,就好對付。風清揚活的雖然時間長,卻也不過是個思想單純,性格偏執,宅屬性的簡單之人。
他的玉望再少,基本的生活需求,他也離不開啊。
何況,如今的華山派展的蒸蒸日上,作為華山派的元老,他的內心其實還是開心的。
下了玉女峰,令狐衝才忍不住問道“林師弟,獨孤九劍真的很牛嗎?”
“應該是很牛吧!”
在這個世界,獨孤九劍的確無與倫比,但是如果到了高武世界,仙俠世界,異能世界,又另當他論了。
兩人度不慢,快到前山的時候,周臻說道“大師兄,太師叔沒說,我們暫且也不要提,待明日他做了決定,我們再議。”
“當然,我又不是長舌婦。我先下山去給太師叔準備酒,明日我們一起給他送飯。”
“好。”
跟令狐衝分開之後,周臻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在這個世界,獨孤九劍就是作弊的武功,如果能學到,他今後也能像令狐衝這個世界之子一樣橫著走了。
更主要的是,如果風清揚真的傳授獨孤九劍,那麼華山派的實力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複興起來不需要周臻再蠅營狗苟,能直接橫推了。
當然,獨孤九劍這種武功,即便是在華山派,也不會人人都傳授的。
就像混元功在華山派人人都修煉,但是紫霞真氣,隻有掌門才能修煉。
兩儀劍法人人都可以學,太嶽三青峰,隻有少數人才能學。
第二日,晨練之後,周臻和令狐衝兩人一起,周臻的手裡提著食盒,他的雙手,各拎了一個五十斤重的酒壇。
思過崖山洞裡,風清揚端坐在嶽不群為他刻的石床上,麵對周臻和令狐衝說道“獨孤九劍是我當初從江南歸來,在襄陽偶然得到的。
我原本以為,這套絕學會隨著我將來死去,湮沒人世。
卻不曾想到,當初的林遠圖竟然也知曉這套絕學,並有記載。
既然你們二人也是有緣之人,我今日就傳授你們,也不使這套劍法跟我埋入地下。
不過,江湖紛爭大多源於個人實力強大,反倒是普通百姓,紛爭更少一些。
你們得傳我這套劍法,今後不可仗之欺人,若讓我得知你們仗著這套劍法,為非作歹,我定當取你們小命。”
兩人立即跪拜在地。“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