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世界暗行者!
從襄陽到嶽陽,一路水路,華山派和恒山派男女有彆,分乘不同的船隻。
隻有白日,定靜,定逸兩個師太會帶上幾個徒弟到嶽不群的座船上來。或與寧中則閒敘,或與嶽不群論劍。
恒山派的幾個俗家弟子與嶽靈珊很快玩到了一起,特彆是年紀最小的秦娟,與嶽靈珊年紀相仿,性格外向,幾日時間,就與嶽靈珊稱姐道妹起來。
周臻每日在艙房裡閱覽各方情報,與他人甚少接觸。
不過,船上的眾人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那儀琳雖然不曾到嶽不群座船上來,每日卻癡癡地坐在船舷,望著他們這艘船。
這當然不是因為周臻,也不是因為她師父,而是因為船上有令狐衝。
令狐衝卻抱怨不已,訴苦不休,再也不想跟恒山派的女尼打交道。
這倒不是因為尼姑晦氣,而是恒山派畢竟是出家人,不講究外物,勞其筋骨,他這次與恒山派一路不僅沒有馬騎,就連酒也不敢當著她們喝。
這一路從河北走到襄陽,他作為男人,還要照顧眾人,早就不耐煩了。
等到了襄陽,第一件事就是買了兩大壇酒,坐在船上喝了個儘興。
一直到了嶽陽,換走6路,恒山派有福威鏢局的車隊,再三勸說,才讓定靜師太答應了坐車。
周臻注意到令狐衝喝了幾天酒後,終於解了酒癮,又開始注意裝扮起來了。
其他人不明白這個邋遢的大師兄為什麼突然講究外表,但是周臻看他每天總是不自覺地從恒山派的車隊旁邊經過幾次,就什麼都明白了。
令狐衝性格自我,隨心所欲,任盈盈能管住他是靠手段,謀略,讓令狐衝自覺欠她。
要真說良配,儀琳這個單純的小尼姑,癡情種子,恐怕更適合他。
而儀琳有一對不靠譜的爹娘,無視禮教,想讓儀琳還俗,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周臻忍不住在想,這要是還有啞婆婆抓住令狐衝,想要割他小吉吉來逼他娶儀琳的故事,恐怕令狐衝忙不迭地就會答應了。
一路官道,這一日抵達了衡山城,劉正風的兩位大弟子米為義和向大年得到消息,來到城北門口迎接。
衡山派掌門莫大出身窮苦,劉正風出身富貴,兩人不和。
劉正風大部分時間就在衡山城居住,衡山派除了莫大那一支在山上過苦日子,劉正風這一支,還有幾個師弟,都住在衡山城中。
華山派早在抵達之前,就讓福威鏢局的人出麵,包下了距離劉府不遠的一家客棧。
客棧房屋充足,恒山派這二十多個女尼早就在寧中則的勸說下,與他們同住。
所以,兩派都婉拒了兩人請兩派到劉府住的邀請,劉正風這次金盆洗手,也邀請了足有千餘武林人士,劉府肯定喧囂不已。
嶽不群跟周臻使了個眼色,說道“平兒,衡山派劉師叔如此盛情,我華山派卻之不恭,你帶幾個師弟去劉府當麵道謝。我與你師娘他們先到客棧,梳洗一番,晚間再去做客。”
這是早已經安排好的,周臻上前一步。“是,師父。”
恒山派定靜也說道“儀和,你也跟著你林師弟一同前去,林師弟胸有丘壑,你以他為主。”
“是,師伯。”
儀和是恒山派大弟子,她見周臻帶了四個師弟,便也叫了四個師妹,十人隨著向大年和米為義兩人,一同前往劉府。
都是習武之人,即便是走路,也比坐車要快,眾人也沒有叫車。
衡山城不大,很快就來到劉府。
劉家世代居住在衡山城,是當地土紳,院落修建的甚大,因為臨近金盆洗手之日,到處張燈結彩,門口有一大群討喜錢的乞丐。
他們雖然是晚輩,卻是代表華山派和恒山派前來,劉正風也沒有拿大,得到消息後,親自在二門處迎接。
四年沒見劉正風,他依舊是那副鄉紳模樣,看起來一團和氣,還有些土氣。
但是此人交遊廣闊,待人至誠,實在是人不可貌相。
誰能想到他這樣一個人,為了音律知交,搭上全家性命?
而他也很會教徒弟,幾個弟子麵臨殺身之禍,一個個英勇赴死。
窺一斑而知全豹,光憑這一點,就能知道他有很強的人格魅力。
“華山弟子林平之,率三師弟褚青,四師弟劉元,五師弟霍啟山,六師弟趙德,拜見衡山派劉師叔。”
劉正風不等周臻拜下,就扶住了他的手臂。“林師侄快快請起,我五嶽劍派本是一家,遠道而來,卻要住在客棧,實讓我劉某人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