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花心裡一驚，卓珊也趕緊跑過去。
卓珊的疑惑是二女爭一夫？
孟繁花的疑惑是，到底是竺佳容還是封蕾蕾先挑刺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他們三個吵架，圍觀的人少，原地豎起耳朵聽的人可不少。
崔漸鴻看到孟繁花和卓珊撥雲見霧的過來，有十幾秒愣神，正是這十幾秒被封蕾蕾抓了個正著。
“漸鴻，我說的是佳容，你替她出頭可不是明智之舉。”
“我倒是不想出頭，可是，姑娘，您話裡話外都意有所指，我雖然欠你老板的人情，可不欠你的人情，不管你老板多疼愛你，在我這裡，他是他，你是你。仗勢欺人的事情，少做點，對你沒壞處。”
聽的人越來越多，封蕾蕾故意提高了聲線。
“漸鴻，你雖然現在人紅，但是這麼高調怕是不好。”
“我都人生巔峰了，高調點又怎麼了？”
封蕾蕾不出聲，孟繁花為這麼個傻丫感到悲哀。
“你知道什麼叫人生低穀嗎？為什麼叫人生低穀，你明白嗎？”
封蕾蕾啞口無言。
“我告訴你，低穀的時候能乾的隻有享受人生，很拗口對不對？但這是事實。”
沒占到便宜，又被蹭了一鼻子灰。
竺佳容在旁邊要說話卻被崔漸鴻一直護著，不讓說。
他最討厭仗勢欺人，當年，他領教過的仗勢欺人不止那麼一兩次。
眼看著一發不可收拾，還是金副導演過來和稀泥。
拉走了封蕾蕾，林似樺一直在看戲，封蕾蕾的戲，他也要看看如何演。
至於竺佳容，顯然很享.受崔漸鴻替她出頭。
回過頭，崔漸鴻不知道悄悄和竺佳容說了什麼，她眼裡的星光逐漸暗淡。
孟繁花在竺佳容潰堤之前，拉走了她，卓珊借著上戲的借口，自然回去看封蕾蕾，這種時候沒必要都圍在竺佳容身邊。
三個女人一台戲，果然不錯。
“佳容，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竺佳容聲音很輕，輕到不細聽都聽不到的蚊子聲，有氣無力。
孟繁花仔細提取每一句話，才明白了事情原委。
竺佳容照例在崔漸鴻那邊噓寒問暖刷存在感，不知怎麼地封蕾蕾就不爽了。
一直明裡暗裡諷刺她倒貼，她本來想在崔漸鴻不在的時候好好製製封蕾蕾，可沒想到崔漸鴻毫無預料的幫她出頭，她本來還很感激，不過山路十八彎，峰回路轉的，這貨居然在最後跟她說了一句：
剛才的話隻是他看不慣封蕾蕾，並不是要替竺佳容說什麼。
他是為他自己。
隻這一句，把竺佳容從陽光滿滿拉到了苦寒之地。
從夏天的熱情直接到冬天的冰天雪地。
“佳容，崔漸鴻現在正當紅，肯定不會談戀愛的，不光是對你，對誰他都這樣，雖然並不是出於什麼，但到底維護了你，外人看起來，還是對你有情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