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小時候,她每每讀到這一句,總是覺得淒淒慘慘,在北方的家裡,這樣的冬天很多,不過角色換位,小時候,冒著風雪回來的總是大人,可現在頂著雪花回來的,卻是她,果然,時光荏苒了。
這風雪亦如當年,每一次,虞老板都喜歡讓她踏著風雷閃電雨加雪,前行。
帶著清冷的心,看著白茫茫的雪夜。
再次踏上這條航線,在黑夜裡,她曾經寸步難行,如今依舊負重前行,可是,虞姬仍然不肯放過她這個蹣跚學步的孩子,讓大雪提前紛飛,讓雪夜冷凍著速食時代的愛情,摧毀愛情。
總說瑞雪兆豐年,連夜回到北方的孟繁花和赫赫在北方的雪夜裡,像寒冬臘月裡的臘梅,散發著凜冽的香味。
隆冬綻蕾,鬥寒傲霜。
“繁花,你準備好了嗎?”
“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麼準備?都在老爺子的算計裡。”
“你現在去見虞伯伯,是時候嗎?”
“正合適,再晚了,他不知道又要作出什麼幺蛾子,既然他能再次動用明一帆,就說明,他也在打林似樺的主意,而且似乎已經成功了。”
“那你也未必非要連夜回來,這雪下得,多冷。”
“今天的事情顯然是刻意安排的,但是背後到底有誰撐腰,不是顯而易見嗎?老爺子是最愛蹭熱度的人,從李梨落到初心,到明一帆,再到封蕾蕾,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好吧,要小心。”
“該來的總會來,你看,她已經來接我們了。”
守在出入口的甄曉燕看著淡然的孟繁花,雖然帶著口罩,但氣勢上仍舊殺傷力驚人。
“航班比我預想的要晚一些。”
“今天小雪,沒有取消就不錯了。”
“走吧,車已經開好了暖風,你需要先吃個飯的話,飯店也安排好了。”
“多謝美意,我被氣飽了。”
“那就隻能敞開天窗說亮話了,走吧,虞哥等你呢。”
前方燈火通明,虞姬的大樓裡,虞承衍正在享受著冬天的凜冽,北風呼嘯,而呼嘯而至的不隻有北風,還有借勢的東風。
他的手更適合做一個指揮,此時正在聽著最安神的音樂,閉著眼睛,雙手跳躍像是指揮著一曲進行曲。
一個慈祥的老人,享受著暴風雪前的寧靜。
此時此刻的虞姬,仍然有很多加班加點的人們,甄曉燕的高跟鞋讓安靜的辦公區,響起了急切的奏鳴曲,有人拿下耳機,三個女人呼嘯而過。
“那不是……”
有不懂事的新人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被甄曉燕賞了一個大白眼。
空氣中凝結出了水汽,縱向往最深處,這是本著虞老板的房間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她是誰呀?”
新人們仍然好奇?
“莫非老板又有新目標了?”
“彆瞎說,到時候被你家蕾蕾聽到了,就死定了。”
“老板喜歡誰,誰當道,說了又能怎麼樣。”
嘰嘰喳喳不止在辦公室,更是在微信群裡炸開了鍋。
“繁華,前麵的路和門,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