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姑奶奶!”
秋秋小聲的提醒著孟繁花那如汗此時的憤怒,可是孟繁花像是沒感受到一樣,仍然強勢,看不出任何服輸。
那如汗一直靠著椅子後背,一副按耐著憤怒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靜謐到秋秋似乎已經聽到了那如汗家石英鐘一針一針走的聲音,登...登...登。
還有微塵在陽光裡灑落的樣子,似乎一下子那些微塵全部都散落開了,要呼死他的模樣,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好了,你贏了。”
那如汗突然就笑了,秋秋當時就懵了。
可是孟繁花好像什麼都沒回答過,到底怎麼就贏了呢?
“謝謝你相信我。”
“我相信手裡這東西的分量,相信自己的判斷。”
秋秋開始繞頭了,說實話他雞皮疙瘩的都起來了,到底是個啥情況!
“合作成功。”
“合作愉快。”
“愉快可能不大可能。你知道的,我會改你的本子。”
“改編,你比我專業。我信你。”
那如汗笑了。
“遠兒那邊,我搞定。”
“多謝。”
“可是,你要知道,你今天在我這兒接受的測試才是九牛一毛,我知道你會循序漸進,但是那位絕對不像我這麼好琢磨,你可有把握?”
“沒把握。”
“等等!”秋秋更懵了,“啥叫測試?你倆剛才是測試?誰測試誰?”
“不是。”
“不是。”
異口同聲。
“你倆剛才說了呀,測試呀?!我幻聽了!?”
“此測試非彼測試。”
“你倆到底在說啥?”
“秋秋,你先安靜點,我和那編把話說完。”
那編點燃了一隻煙,又指了指櫃子上放著的一壇子酒。
所謂壇子酒,是那如汗自己泡的,下麵結結實實的沉了一層的料,隻能看出來紅色的是枸杞,其他的不得而知。
“喝二兩?”
“二兩不夠喝!”
那如汗叼著煙,奔著廚房去了。
秋秋拎著凳子就坐到孟繁花跟前了。
“到底啥情況啊?咋回事啊?”
“他的確在測試我,看我的抗壓能力。這件事情不太容易,麵臨的挑戰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難。”
“不是,那到底他啥意思?”
“他會親自操刀,會接手,會改的非常漂亮。”
“那就行了唄。”
“是啊。”
孟繁花有點失落,如果此時有人能擋住她多好,可是她計劃的太周祥了,都是該找的人,因地製宜,因為是她,該拒絕她的人拒絕了,該接受的接受了,沒人擋著她,她也沒有撤退回去的理由,隻能勇往直前。
這算不算一個嚴重的自虐症患者?
將自己的心揉。碎,在一點一滴的粘起來。
“姑奶奶?姑奶奶!”
孟繁花站起來,現在她才有空看看那如汗的家。
有太多舊時的痕跡,桌子,桌子上的台燈,還有那木頭的沙發,甚至還有一個兒時的錄音機。
還有,還有一張照片,年輕時的陳遠和那如汗。
一切都舊的好看。
舊的像是就應該這樣。
孟繁花拿出自己的紅心雕龍口紅,放在那張照片前麵,嘴角有一絲笑容。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