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樺和崔漸鴻分開行走,回去的時候寒風凜冽。
回到酒店,林似樺先去找秋秋,秋秋在煲電話粥,看到林似樺先跟赫赫報備,當然又被赫赫罵了一頓。
讓孟繁花難過和疲憊的男人,她都要罵。
“樺哥,你回來啦。”
“她,怎麼樣?”
“回來之後沒出過房間,叫了紅酒進去,估計又打算喝悶酒了。”
“秋秋,你說實話,我算不算她的累贅?”
“這話說的,你不是。絕對不是。我敢保證。”
林似樺拍了拍秋秋,倒頭在秋秋這兒睡下了。
他不想回孟繁花那裡,也不想自己一個人,他害怕。
害怕看到如此強大的她。
更害怕看到一個為了他疲憊不已還要在他麵前雲淡風輕的女子。
方寸人間,紅塵踏遍,她又將他護個周。
風月無邊,心無邊。
秋秋趁著林似樺睡著,小心翼翼的發了消息給孟繁花,怕她擔心,孟繁花隻回了一個好字,再無音訊。
孟繁花對著落地窗,君悅酒店的無敵橘子洲頭江景躍然眼前。
雄渾大氣的景色,和低落傷悲的心情。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她把桌子搬到落地窗前,瀟湘橘子洲,瓊樓玉宇成愁。
與天地乾杯,與大江大河乾杯,同銷萬古愁。
這個丫頭,心裡有一盤大棋,她知道紅塵踏破,高處不勝寒,沒人理解她是最好的,理解了隻會徒增煩惱。
她倒是想成為崔漸鴻口裡所說的妖孽,隻顧著迷惑人心就好,隨心所欲就好,大不了被天打五雷轟,灰飛煙滅,至少活的瀟灑。
在這社會化的人間裡,冰雪聰明遇到了籌謀不斷,雙方勢均力敵的籌謀,變成了互相壓製的籌碼。
今兒的酒必定是假酒,她有些上頭。
每次想睡覺,都是一大堆的事情在腦子裡預演。
她甚至專門查過精神分裂症,原來天才和瘋子真的在一線之間。
如今,她壓力大到,隻能喝酒才能讓神經稍微休息下來。
這不好,但是她無從解脫。
她曾經試過讓醫生給她開了鹽酸文法拉辛緩釋膠囊,卻還是沒有改善。
對她最有用的始終是酒精,越難過的時候度數越高。
早上她起來的時候,被子蓋著,她總感覺有點恍惚,似乎房間裡有些溫暖,熟悉的氣息,但又覺得不可能。
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赫赫就坐在她床的對麵,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去,你要嚇死我?我現在是做夢呢還是現實啊?”
“彆做夢了,都中午了,姐姐。”
“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秋秋給我通風報信,說你心情很差。傻丫頭,又硬扛著,怎麼不回家?放心,我今天來不是來罵你的,我過來是來罵林似樺的。”
“不用罵他,他又沒做錯什麼。”
“他存在的本身就是錯誤了。”
“赫赫......”
“你不用管我做什麼。趕緊起來給我喝一杯溫開水,然後乖乖跟我去吃飯,或者繼續休息,剩下的都交給我。”
“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