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花垂頭喪氣,心累。
“我沒賣關子,是我還沒想到,給我點時間,秋秋,讓我想想。”
“姑奶奶,要不你真的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好累。”
“吃不下,睡不著。”
“我去買點酒給你吧。”
“好,拜托你了。”
秋秋著實覺得孟繁花好累,儘管他知道喝酒不好,赫赫也讓他看著孟繁花儘量少喝酒,可是,如此疲憊的孟繁花,連秋秋都覺得可憐。
她的心裡經曆了一場兵荒馬亂,遍地哀嚎,都是一次又一次的死心,又不能完全哀默心死,她隻能片刻須臾,接下來還有一場又一場的戰.役,她仍舊要執劍天涯,金戈鐵馬。
他怕她會崩潰,雖然算到虞老板不給她任何餘地,真正相見仍舊不如懷念。
秋秋想買甜一些的酒,她心裡太苦了,總要甜一點,她也是個女孩子嘛。
赫赫打來的時候,他差點扔了手裡的酒,這丫頭怎麼跟孟繁花一樣,將彆人的心思猜的不留餘地。
“你在乾嘛?”
“沒事,逛逛商場而已。”
“說實話!”
“在給姑奶奶買酒,不過你聽我說......”
秋秋竭儘全力的長話短說,電話那邊一度沒有聲音,讓秋秋覺得是不是信號不好。
“喂喂.......赫赫?”
“去找摩爾多瓦甜白葡萄酒,有水果的芳香,會緩解一下她的壓力。另外加一瓶小瓶38度白酒,她喝下去好睡覺。”
“烈的白酒就算了吧,就甜白吧。”
“聽我的吧,快去。”
秋秋不敢不聽,按照赫赫的指示拿好酒,結了帳,迅速的回了酒店。
她仍舊在剛才的地方,窩在沙發裡。
“我陪你喝兩杯吧。”
孟繁花默許。
“赫赫跟你說的吧?”
“什麼?”
“酒!摩爾多瓦加白酒。”
對於孟繁花的孟氏讀心術,秋秋已經見怪不怪了。
“對。”
“她還是這樣。不過她沒跟你說,我喝的都是52度嗎?”
“這真沒有。”
“臭丫頭。”
孟繁花喝酒,秋秋講話,喝多以前,秋秋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等到秋秋走,孟繁花才開始淚流滿麵。
窗外靜謐的雪,和白月光,是她的下酒菜。
孟繁花對著月光舉杯,哭著把酒喝完。
這樣孤單的雪夜,恍惚是夢。
蜷縮在床的一角,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不過酒比較好,她沒頭疼。
坐起來,仍舊發呆。
下雪後的明亮讓她眼睛都無法睜開,往後倒下去,仍舊困。
把她叫醒的不是鬨鐘,也不是電話,而是夢裡虞承衍的臉。
每一次,隻要見過他,她總是處於情緒低估,走出來需要梁.靜.茹給的勇氣。
好不容易起來,已經是中午,手機裡除了群信息,隻有秋秋問她好點沒。
“好點了,起了。”
“那你開個門。”
孟繁花以為是秋秋來送午餐,昏昏噩噩的打開門,見到全副.武.裝的臉。
她愣了幾秒,外麵的人直接進來,關上門,摸.著她的頭,蓬亂的頭發。
她的眼淚又不爭氣了。
嘩嘩的。
他不說話,任憑她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全都抹在他的大衣上。
直到她哭累了。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