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不明白她的意思，孟繁花突然睜開眼睛，她的眸子裡有山河故人，有好多故事。
“卓珊一定有辦法知道順藤摸瓜，她有能力的話，就知道今天飯局的主角，也會知道我今天的低聲下氣，李榮榮一旦被簽，卓珊一定會不滿，我說的隻是鋪墊，她自己探索出來的，她才能信以為真。以後，她們倆才能爭，才能被製衡。”
秋秋到吸一口涼氣。
孟繁花早就想好了，如果卓珊追查不到這些，自然也就沒那個能力去製衡李榮榮，說不定孟繁花還要找彆的工作室來製約李榮榮。如果追查到了，說明卓珊有自己的辦法，也夠聰明，孟繁花喜歡和聰明人合作。
原來那盒精致的百香果澆汁山藥不是吃的，是藥引子。
孟繁花的低聲下氣不止是做給李榮榮看，也是做給卓珊看。
這姑娘又來了一次“雙殺！”
“還有問題嗎？”
秋秋搖頭，他需要消化一下這些答案。也就是說孟繁花不希望一家獨大，用兩家工作室做後盾，繼續壯大自己的實力。
她躺在那裡，還是不說話，夜裡了，周邊黑漆漆，她看著外邊的黑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秋秋因為消耗了非常多的腦力，又沒吃飽，現在越發餓了，吃著飛機上提供的餐食，也在想著剛剛經曆的一切。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周全？
怪不得陳遠和那如漢都說她是一朵星漢燦爛的花，妖孽卻無暇。
她捏在手裡的事情，一直都是如此恰如其分。林諾言相信她，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了。
“我哥說，你很擔心我。放心，我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不過說實話，被人擔心挺好的，請你繼續保持！”
她會讀心術！肯定的！
秋秋手裡的飯菜突然就不香了！
“吃你的吧，我聽林諾言說你一直擔心，所以告訴你。你現在分析能力上來了，但是臉上表情藏不住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抱歉。”
秋秋撓頭，她又想到他前麵了。
回到帝都，秋秋直接開車帶她回公寓，當時他還擔心停車費不知道要多離譜，沒想到是當天來回。
回到公寓，孟繁花直接倒在沙發上，燈也不開，任憑對麵廣告的霓虹燈灑進來。
她看著外麵的廣告牌上，林似樺的冷絕和崔漸鴻的桀驁不馴，虞老板的速度真快，他們倆就這樣霸占著虞姬的廣告位，要到何時？林似樺又要占著自己的心到何時？
她把外套扔在沙發上，向酒櫃走去，還沒走到酒櫃，赫赫的電話就過來了。
見到赫赫的名字，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接了電話。
“你是不是要喝酒，我跟你說你的胃可剛好！”
孟繁花真的懷疑赫赫在她的公寓裝了攝像頭。
“是不是秋秋告訴你的！”
“他給我形容了一下你今天一天的樣子，我猜你一定又心煩了。不準喝酒，我給你帶了金桔蜜，理氣解鬱，你快去拿來喝！”
孟繁花對著酒櫃，酒擺在那裡，近在咫尺的距離，手機裡赫赫正在對她進行保養知識教育，隔著電話都感受到了她的唾沫橫飛。
“我知道了。”
對於赫赫，她也是難得的聽話。
走回玄關，開了燈。
打開赫赫給她的瓶瓶罐罐，她看到了一瓶寫著百香果蜜的瓶子，對著百香果，孟繁花這半年都不想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