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可是你的角色裡,相愛亦不得。”
“戲是戲,你有童顏不老的功力嗎?你能長生不死嗎?你能讓相思長夢境長嗎?”
初心一直搖頭,“當然不能。”
“小說裡的人能,那才是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呐,該乾嘛乾嘛,活好當下。”
“說的也有道理。”
“怎麼也喜歡你樺哥了不成?”
孟繁花意在調侃,不過說出來倒是多了幾分酸味。
“繁花,你不適合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吧?”
少年的情懷總是詩,戀愛也是。
最美的時候總是悸動的時候,那種互猜心事,愛而不得,欲說還休。
不得不承認,初心的話讓她著實思考了一下。
愛和得到,似乎是哲理的範疇,又偏偏現實裡比比皆是。
自己勸得了彆人,卻勸不得自己,生活裡她最不願意的是喝雞湯,看起來正能量滿滿,但卻脫離實際,誰不知道道理,但難得莫不是執行。
她很愛一句歌詞裡的話喝最烈的酒,愛最美的人。
若是她的小說,最濃烈的酒她一定要喝,最美的人她也一定會愛。
隻不過那是小說,回歸生活,夢裡繁花仍舊有繁花似錦的前程,而為了自由的生活,她必然隱姓埋名。
都說流量的人最奢侈的是愛情,隱姓埋名的人何嘗不是。
林似樺的這場戲裡,動作不多,都是感情戲,隱忍和壓製。
總是情感不夠,誠然這部劇對男主角的要求甚高,用秋秋的話來說高聳入雲。
用孟繁花自己的話來說,高處不勝寒,既然選擇了尊位,付出的必然是超於常人。
陳導對於林似樺這兩場的表演還算是滿意,隻要不摻和到孟繁花,林似樺算是儘心儘力,隻不過林似樺高屋建瓴,對於自己的要求比天還高。
前麵這兩場還能勉強過關,後麵的要求更加仙風道骨,或者說是道貌岸然。
道貌岸然的仙風道骨,但情愛已也已入骨。
來來回回幾場戲之後,陳導和那如汗商量著,要不要加一點感情的波動給男主角,要不非被罵慘了不可。
那如汗加了兩場戲,看孟繁花也百無聊賴的,跟她問個意見。
隻不過這次,孟繁花的反應有點大。
“不能改,就是不能改。”
那如汗倒也是驚奇,這姑娘這會兒怎麼就倔起來了呢?原來很佛係的她,怎麼突然對於男主角的情感上了心。
“小說裡,男主角掙紮於禮數這是核心,不可以改,他本就是個性子清冷的主,怎麼可能會突然改了方向,不符合常理,也亂了核心,我不同意改這裡。”
“既然動情了就多動一點這樣劇情更有吸引力。”
“他!纖塵不染。”
“隻因為纖塵不染,連名字都要纖塵嗎?”
“是,他本是仙,紅塵儘在眼神的神韻裡。”
“這是意境,但拍出來又是另外一個效果!”
“拍戲是陳伯伯的專業,這個你要去跟陳伯伯商量,本是改我的初衷。”
看著孟繁花堅定異常,那如汗隻能聳聳肩,這姑娘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