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落井下石哈!”
“你肯定是嘴太毒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嘍。”
“嗬,比這毒的時候多了去了,也沒見口腔潰瘍。”
“要不您老人家鬆鬆口,讓我們把林似樺的戲改一改?”
“嘿嘿,沒門!”老人家?孟繁花的臉一陣泛青。
孟繁花把耳機放在耳朵上,卻什麼都沒播放。
劇組的嘈雜聲此起彼伏,她的心裡空空如也。
林似樺過來給孟繁花送水的時候,孟繁花仍舊齜牙咧嘴中。
“似樺,繁花口腔潰瘍了,肯定是因為你的戲讓她上火了,其實我也上火,這感情戲跟不上,繁花又不讓在感情上改一改,老氣人啦,怪不得繁花上火。”
那如汗鍥而不舍打算旁敲側擊的讓林似樺勸勸這個木頭人。
孟繁花把自己的下嘴皮一翻,那如汗看到一個白色的口腔潰瘍正虎視眈眈。
“你這姑娘,肯定是宿醉又沒醒。”
那如汗往後一躲,求助似的看著林似樺。
“煩人精,彆鬨了。耳機拿下來,最近是不是又酒喝多了?跟你說少熬夜少喝酒,你就是不聽,鬨得胃疼了不說,現在又加上個口腔潰瘍。”
“囉囉嗦嗦。”
囉囉嗦嗦來形容林似樺其實並不合適,他話極少,這在業內是出名的,若不是對麵的是孟繁花,他也不會一直喋喋不休。
偏偏孟繁花從來不領情,本就覺得夏日呱躁的她,更覺得鬨心。
“原來沒在聽歌。”
“自己聽。”
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快的孟繁花把耳機裡的讀書會又給播放開了。
“原來在聽書,我以為你沒聽到那編的話。”
“你也是陳伯伯和那伯伯的說客?”
那伯伯?那如汗真想吐一口老血。
“繁花,我怎麼成伯伯了?”
“不是你說的你和陳遠一個輩分?”
“你怎麼直接叫陳導大名?”
“真是難伺候,叫伯伯也不行,叫名字也不行,那怎麼著?”
“胡攪蠻纏的勁兒又上來了,得了,我也不出聲了,似樺,你搞定繁花。”
搞定繁花?那如汗說的輕巧,誰能搞定孟繁花,秋秋給它磕個響頭
這是人能搞定的嗎?
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加上天王老子都是她家後院的氣場。
這是人能搞定的??
真是開國際玩笑。
林似樺剛想說話,孟繁花抬起手趕緊製止,她覺得林似樺可能是唐僧,自己是孫悟空,林似樺現在一說話,孟繁花就覺得是緊箍咒在發威,不但腦袋嗡嗡響,還盤旋在腦海,揮之不去,快成她的噩夢了。
“你要是來當說客的,趕緊打住,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口腔潰瘍,不想說話,你們要是再逼我加纖塵的感情戲,我就病了,我就得進醫院。”
“我沒說要讓你改,隻是看你一直捂著臉,看看你怎麼了。那編劇和陳導那邊,我去協商,我又揣摩了一下你說的信念,覺得找到點感覺了,所以你不用病,也不用去醫院,好不好?”
林似樺的一挑眉,孟繁花覺得自己又變成豬八戒了,除了答應,全身的技能竟都使不出來了。
林似樺對孟繁花來說,真是個金蟬子轉世。
儒雅溫文又黯然傷神。
“嗯?”極具磁性聲音,讓孟繁花感覺全身汗毛顫栗,不對不對,這是一個妖精啊妖精,這是一個白骨精裡的妖精啊!!!
這要是再勾一下她的下巴,估計……
她要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