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樺總是擔心她喝的太多,總想幫她擋幾杯,不過事實證明,孟繁花這麼多年的酒可不是白喝的,倒是林似樺自己喝多了,喝到什麼程度了呢?
斷片了。完全想不起來了。
孟繁花雖然臉色紅潤,但醉不了。
初秋的豔陽高照吵醒了他的睫毛,光韻在他精致的臉上隨著被清風撩動的窗簾來回閃出不同的光影,讓林似樺覺得是在夢裡盤旋不定。
口渴的他拖著頭痛欲裂起床來,清風拂麵,他一度以為自己仍在做夢。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乾什麼?
一係列的問題讓他呆若木雞,不知今年何日。
直到秋秋伸著懶腰來到他的房間,他才如獲至寶,抓著秋秋問。
“我怎麼在這裡?繁花呢?哦,不對,你怎麼在這裡?”
秋秋看著林似樺亂蓬蓬的頭發,紅彤彤的眼睛,空氣中因為宿醉仍舊彌漫的酒氣熏天,就是現在依然能聞到覆盆子的味道和紫羅蘭悠然的花香,摻雜在紅酒裡天然發酵的酒味,對於林似樺來說,久違了吧。
“樺哥呀樺哥,這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狼狽,你的自律呢?你的潔癖呢?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兒把你弄回來?啊?你知不知道哇?”
對於秋秋,林似樺基本沒有記憶,因為他觥籌交錯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
而秋秋昨天以為林似樺去赴宴,自己總算能清閒一天,沒想到一個陳遠一個電話把他call來,他看著喝醉的林似樺,臉都白了。
但不知道算不算因禍得福,見到了大名鼎鼎的風尚峰,還在風老的院子裡住了一宿。
他本該怡然自得,賞花,看錦鯉,聞清風味。
但是為了看著不省人事的林似樺,清風味沒得聞,倒是酒氣彌漫聞了半天。
“繁花到底怎麼樣?”
“姑奶奶一點事情沒有,越喝酒臉越白,她把喝醉了的初心弄回去了。不過你吧,哎呀,真是一言難儘了。”
“什麼意思?”
“樺哥呀,你可長點心吧,要是被狗仔知道,燕姐非吃了我不可!”
“這是風老的院子吧?怎麼可能有粉絲。”
“要是拍到的話,你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林似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隻不過是喝醉個酒,秋秋怎麼這麼大驚小怪。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真的是他嗎?
看起來邋遢的那個人。
為了孟繁花,他好像有點過分了。
而她呢?是否有在乎過他?
等等。
哦,天呐,手腕上是什麼?
混亂的腦子開始急速運轉,然後,他好像記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再然後,他整個人驚呆了。
“額,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猜。”
“我猜你個頭啊,你趕緊告訴我。”
“樺哥,你先洗洗臉,刷刷牙吧,這都早上了,一會兒還要出去見風老呢。你不會打算頂著這頭亂蓬蓬的頭發吧?”
秋秋一直嬉皮笑臉,讓林似樺有點想打他。
對於平時就注意自己外形的林似樺來說,完了完了,他沒臉見人了。
更沒臉見孟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