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我曾經是龍嘯雲手底下的一名律師。”
卓珊在月光下看了兩眼孟繁花，這丫頭，怪不得對龍嘯雲的預判如此準確，在龍嘯雲發難之前，先發製人，並且給了她的律師團，很多中肯的意見。
晚上八點，網上輿情發酵，卓珊沒開燈，抽著煙，透過酒店落地玻璃看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海。
孟繁花從小冰箱裡冰了兩瓶意大利甜白酒，荔枝，百香果的香味。
“喝兩口？”
“抽煙喝酒，邱曉以前跟我說，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他愛小鳥依人，我就儘量溫柔，都快失去自己的性格了。”
“我不抽煙但愛喝酒，不過以前上班的時候要保持大腦的絕對清醒，隻能小酌，珊姐你酒量怎樣？”
“你珊姐的酒量是可以通吃一桌子的，有空和你拚一拚！”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心裡有事的時候卻特彆容易醉，隻是餐前甜白葡萄酒而已，她就已經喝醉了，孟繁花聞著口氣中的煙草味，混著甜白的水果味，迅速醒酒。
在洗手間裡洗了兩把臉，打開隨身碼字的電腦，劈裡啪啦的飛快打字。
不外乎是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罷了。
隻不過她這份離婚協議書與卓珊律師的離婚協議書，有所不同。
孟繁花更加實事求是，一旦走了訴訟離婚這一步，若是邱曉就拿離婚這件事情炒作，或者故意惡心卓珊，他們這個婚會持續兩年，雙方都會兩敗俱傷，孟繁花將腦子內背過的婚姻法都通通想了一遍，並且根據龍嘯雲的特點，擬了兩份離婚協議書。
一份婚內財產均分，婚前財產各找各媽。
一份看起來是讓步，多給邱曉一丟丟，但是更加掌握主動權，並讓邱曉承認是自己過錯導致婚姻破裂。
孟繁花的措辭嚴謹，一點沒受酒精影響，她剛才撒謊了，做律師期間，因為壓力，她也喝過不少酒。
最烈的酒。
落地窗內的清晨，摻雜著陽光的覺醒，淡淡的窗簾掩飾不住陽光的穿透力。
卓珊醒的時候，孟繁花已經去吃早餐了。
兩份離婚協議書，卓珊淺笑，梨渦淺淺。
她毫不猶豫的選擇前一份，就算身心俱疲，她也要和邱曉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離婚的熱度居高不下，卓珊在手機翻了一頁便不再翻了。
事先準備好的通稿，對方的還擊，都在像鬨劇般上演，而誰又知道此時此刻，她在看海的落地窗前，欣賞著夏天的陽光。
“珊姐，吃早餐。”
卓珊沒什麼胃口，連白粥也喝不下去，卻美其名曰空腹減肥。
孟繁花恰如其分的善解人意，不吃就不吃吧，味如嚼蠟又何必。
“你選了前份？”
“是，謝謝你。”
“好，那我會和你的律師溝通一下，針對龍嘯雲的方案做積極的應對措施。”
“塵埃落定了，你呢？你到底想好怎麼對付虞老板了嗎？”
“我自然有方法。珊姐，這是我從下邊拿來的桂花糖羹，用來解宿醉頭疼最好，試試？”
金九銀十，本來桂花味正好，拿來做桂花羹，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