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傳播什麼八卦了？”
那如汗本來已經笑的差不多了，看到陳遠又忍俊不禁。
陳遠不用臟字罵人的時候，真是快樂源泉。
“撲棱蛾子？”
那如汗越想越有趣。
“瘋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們去瘋人院？”
“不用不用，陳伯伯，您真是太幽默了。”
“他們都叫我牛魔王，你說我幽默？”
“那是他們不了解你。”
“行了，彆笑了，該上戲的上戲去，該研究劇本的研究劇本。”
陳遠又看看孟繁花。
“該好好學習的，趕緊天天向上。快到綠布了，你趕緊把實景給我學會嘍。”
陳遠把林似樺拎走了，秋秋也乖乖的跟著林似樺。
一下子走了三個人，那如汗和孟繁花都清淨了許多。
“那編，你說陳伯伯為什麼非要把我扣在這裡？還讓我好好學？他分明都不教。”
“陳遠年輕的時候喜歡打籃球。”
“然後呢？”
“你知道他喜歡哪個教練嗎？”
“阿德耳曼。”
“你居然知道？”
那如汗先是詫異，不過很快就平複了自己的驚詫。
孟繁花當然知道，前些年，這個家夥沒少在他們家和他老爸看球賽。
那時候，虞老板還有活力，陳導演還有熱忱。
“那我問你，當年他打法的精髓呢？”
“普林斯頓。”
“b！所以，讓他帶學生也是一樣。本來想給你賣個關子，沒想到你這丫頭居然知道普林斯頓。”
“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跟我說他不上心，文雅點說，無為而治就行了。扯那麼多有的沒的。”
那如汗瞧著這姑娘越來越順眼，越來越對脾氣了。
他也知道陳遠也是沒辦法，攤到這樣伶俐的丫頭，怎麼教都不如讓她自己悟的好。
況且，男主角跟她關係非比尋常，為了不給她落下口實，不能讓她此時鋒芒畢露。
“我也沒辦法，想順便探探你的底細嘛，果然不一樣。陳遠這個人就一樣好，特彆公允，但從上部戲我就看出來了，他雖然最開始裝作不認識你，但明顯讓你隨意發揮，小丫頭，陳遠這個人不是小咖，今時今日，能坐上電視界良心劇導演稱號的，沒幾個。他算一個，憑的不僅僅是演員的演繹，還有導演的獨具匠心。”
“老狐狸！你真是什麼都看的透，卻都不說透。”
“要不怎麼和陳大導演，還有孟大小姐，當朋友呢！”
孟繁花扔了他一瓶礦泉水，那如汗接的心安理得。
霜葉紅於二月花。
陳遠喜歡打破常規，他的電視劇都是精心打磨的，孟繁花自然知道，不僅知道，她還仔仔細細的研究過陳遠這些年的電視劇。
打破常規，在電視劇中消除偏見。
他的古裝劇，仙俠劇雖然多，但每一部都有自己獨到的解讀，他這個人呀，也不喜歡拍電影，執著於電視劇的慢工出細活。
一幀一幀的看後期，有的時候把外包的特效公司都能給氣死，他就是有他的性格。
而恰巧的是，禦用編劇那如汗，也是個追求細節的人。
匠人之間的溝通就是用作品說話。
不過他們倆之間針尖對麥芒的時候還真是不少，有的時候也是破口大罵。
也有的時候，像今天這樣，互相調侃兩句。
畢竟，都有追求，都有想法。
最終，惺惺相惜，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