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薑萊小心翼翼、膽戰心驚中結束,夜晚如約而至。
整整一天,薑萊窩在沙發裡,緊緊的盯著入戶門,生怕有人、有喪屍破窗而入。餓了,咬一口火腿,渴了喝一口熱水壺昨夜燒的,現下已經涼了的水,緊巴的不行。
期間,不是沒有聽見門外樓梯間傳來的悉悉索索以及輕聲說話聲,薑萊貼門上仔細聽過,是樓上打算趁著天好帶家人離開的聲音。
“小聲一點,趕緊我們趁著天亮去找人幫忙,家裡什麼都沒有,遲早餓死!”
好幾次,薑萊摸上門把手的手想開門跟他們一起離開,最終放棄了。手無縛雞之力出去隻有死路一條。
果然,沒多久就是一陣驚恐的求救和奔跑。
接下來幾天,天天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有他們這棟的,有其他棟的。每次都在小區引起不小的騷動,引得周邊喪屍聚集又散開。不過都是拚命的往小區外麵跑,喪屍自然也被引過去,慢慢的,她所住的這邊棟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連樓下遊蕩的喪屍也見不著一個。
薑萊的行為也從一開始白天小心翼翼的窩在沙發不敢動的盯入戶門,走動也是畏畏縮縮,生怕引起喪屍們的關注,到後麵白天正常的在屋裡走來走去,客廳、臥室、廚房、衛生間甚至是封閉式陽台上晃蕩。從一開始隻能躲在黑黢黢的儲物櫃裡睡覺到後麵乾脆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覺。從一開始到窗邊小心翼翼貓著腰到後麵正大光明的站著甚至正大光明的拉窗簾都無所謂。
而那些所謂的喪屍也從最開始衝她嗷上幾句到後麵連個影子都見不著了。
手機在她待在家裡的第四天充電開了機。按照常理來講,事件發生後應該停水、停電的,可水電似乎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般,薑萊在白天嘗試開了一下,發現燈還能亮,將手機充上電開了機。
開機後,她手機的信息一個接一個的響個不停。閨蜜、朋友、同事打來的電話、信息,各種新聞的信息推送,讓她這個和外界失聯了的快一個星期的人終於對外界的前因後果聯係了起來。
這場意外,最先被發現的時候是在一個月前臨時郊外的化工廠內,當時有個工人意外噴到了不知名的混合化學試劑暈過去時碰倒了不少化學試劑引起火災,消防救下了被大麵積燒傷的工人。當時這個新聞引起了不小的熱度,那家化工廠因為不知什麼原因被停業整改,後麵就沒有下文了。而隨後就流出那名工人在醫院醒過來發了瘋一般的攻其他人的視頻,不少當時在醫院的人受了傷,當時就有人形容那人和喪屍一樣見人就咬,可沒過幾分鐘那些視頻就被撤了下來,官方甚至緊急下台辟謠。這件事情就被人遺忘了。
後麵,臨市也陸續發生過幾起傷人、咬人的事件,不過都被定性為狂犬或者其他傳染病症。
而薑萊所在城市的事件如何起的,無人知曉。當人們重視起來的時候,事件已經嚴重到出動警衛進行鎮壓、隔離。
從開始的城鎮、市中心,一步一步的快速擴散,僅僅一個晚上整個市淪陷了。
薑萊記得,那次刷視頻的時候,貌似看見了那人就是那樣攻擊人的。
後麵那名工人、被攻擊的醫生、護士都沒有了消息。
這次事件發生後,又有人將那次的事件提了出來,可無人問津了。人們在乎的隻有這次的事件該如何解決掉。
官方通過各種多媒體手段呼籲大家居家隔離,不與任何人接觸,病毒目前沒有任何方法進行救治,一旦感染隻能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漫無目的、毫無差彆的攻擊彆人。
而她……
也是在那個時候發現,她並不是在事件的第二天退燒後醒過來,而是在兩天後,也就是說,她發了整整兩天兩夜的高燒才醒。
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沒有被燒死而是活了下來。該慶幸她非常幸運的活著,還是該吐槽她悲催得繼續在這毫無生氣的時刻繼續活著?
“今早,b市出現一例大量流血傷人事件,與j市發生的情況極為相似,下麵與本台記者一起到現場了解情況。”直播新聞的場外采訪中,一名身穿藍色馬甲工作服的女記者走近離她最近拉著警戒線區域一名靠在牆邊正喘著粗氣的男人身邊。
他們的身後,有剛剛警察們驅逐用的煙霧彈、破損的衣服甚至還有不少地方有血跡,還有附近的人在咳嗽,幾輛警車與救護車停在一邊。可見剛剛發生了何等的激烈狀況。
“暫時情況如何,咱們不得而知,不過,我們可以采訪一位剛剛經曆過該事件的親曆者。”說著,把話筒伸向那名親曆者“你好,請問剛剛發生了什麼,能和我們具體說一說嗎?”
男人喘著氣,有些氣憤,似乎剛剛的事件讓他還沒有消氣“那人一進店就突然渾身抖起來,我們以為他哪裡不舒服,好心去問,誰知道他拉著人家服務員就開始咬,下了狠手的。”男人朝身旁吐了口痰“媽的,力氣大的不行,我們好幾個大漢險些沒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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