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棟鋅雙眼緊盯著車子前方那,似乎永無儘頭的道路,心中默念:“再堅持一下,就能找到安全區了。”
就在這時,車窗外傳來微弱的呼救聲,如同絕望中的一縷曙光。
遠遠的就看見了五個人拚命的朝著車子招手,光著腳在草地上衝向馬路,繆棟鋅毫不猶豫,猛打方向盤,大巴車緩緩停下。
車門打開,第一排的幸存者將幾名衣衫襤褸、滿身傷痕、光著腳的幸存者堵上車。
“謝謝!謝謝!”一名中年男子哽咽著道謝,他身旁的女人號啕大哭,另外兩名雖然沒有哭,卻也蜷縮著瑟瑟發抖,還有一名男人直接暈了過去。
車上一陣兵荒馬亂,安慰人的安慰人,檢查身體的檢查身體。
“林醫生,趕緊來看看她怎麼了?”林倩一個人坐在中間靠門的位置,車上發生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想管。
她現在正在琢磨怎麼引沈醉的注意力,把薑萊趕走。
這一路,沈醉都沒和她一輛車,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相處。她想去沈醉那輛車,卻被沈醉和繆棟鋅拒絕了,隻能和這些人待在一起。
現在……
在一車人的催促下,林倩不情不願的離開座位走到最前麵,檢查了一下暈倒的男人。
“他沒事,就是餓了再加上神經高度緊張!”林倩嫌棄的掃了一眼男人撇嘴。
一個大男人,居然能被這些小事給弄暈了,沒用!
轉頭發現繆棟鋅冷漠的暼著她,立馬轉變了一下表情,衝繆棟鋅羞赧一笑。
繆棟鋅冷漠的轉移了目光,衝著隊友到“找些吃的、喝的和蓋的給他們!”
隨著新成員的加入,大巴車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而複雜。
沈醉坐在車上,眼神銳利如鷹,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一切。他輕聲對薑萊說:“我們得小心,路上可能還有危險。”
薑萊點了點頭,往座位上縮了縮。
她在想她能力的事情,要不要告訴沈醉。雖然她很相信沈醉,萬一告訴了他們,他們會不會把她當成異類?
“怎麼了?”沈醉看出薑萊似乎有事情要說,往薑萊身邊靠了靠柔聲問道。
薑萊搖頭。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這個當中的利弊。
經過幾日的艱難跋涉,大巴車終於駛入了傳說中的中心安全區。
穿過一片斷壁殘垣的城市時,幸存者們難免失望,紛紛看向繆棟鋅。
他們放棄超市來到這裡真的好嗎?
繆棟鋅選擇沉默。
穿過斷壁殘垣的城市就是一條河,然後幸存者們就看到了壯觀的圍牆,圍牆上還有拿著槍的軍人衝他們擺手示意。
進了圍牆,穿過河流、樹林、穿過田園又是一道高牆。
在他們來時,這道高牆的大門就打開了。
幸存者們往窗外看去。
他們看見了什麼……
整潔的街道、高聳的樓房、形色悠閒的人在路上結伴閒逛,和喪屍病毒爆發前的城鎮無異,與外麵的荒涼、斷壁殘垣、殘忍形成鮮明對比。
幸存者們望著這一幕,眼眶濕潤,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激動。
然而,進入安全區並非易事。所有人都需要經過嚴格的血液檢測、身體檢查並進行隔離,以確保沒有攜帶任何潛在的威脅後才能在安全區自由活動與生活。車子直接開到檢測樓下,繆棟鋅以及車上的每一位幸存者,都被告知要耐心等待,直到確認安全為止。
他們也能理解並欣然接受。
當然有一個人例外。
就是林倩。作為一名醫護人員,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被隔離,應該成為像之前的安全區那樣成為座上賓,享受優質的待遇。
而且在安全區陷入困難,他們四處逃難的時,是她在給他們處理傷口,照顧生病的人。
隔離區內,時間仿佛變得緩慢。
繆棟鋅利用這段時間,與沈醉深入交流,在救援任務中,兩人從同為軍人變成了好兄弟,甚至討論起薑萊。
而其他幸存者也以10人為一組在各自的房間裡,經曆著心靈的洗禮。
他們分享著過去的故事、自己的親人。將內心的壓抑全部釋放了出來,又相互鼓勵,逐漸從失去親人、家園的陰影中走出,重新找回生活的勇氣和希望。
沈醉也將繆棟鋅和他說的情況以及自己小隊執行任務時無線通訊設備無效,江嶼辰在進行城市幸存者檢查的時候,無法檢測的事情報告給了上級。
上級發現後,進行了全麵的排查。意外發現還有兩個安全區也失聯了。
按照沈醉帶來的消息,派出探尋小隊,結果發現這兩個安全區也出事。
似乎有一股強大的未知勢力,正迅速逼近各個安全區,可能會對安全區構成前所未有的威脅。
所有人的隔離結束,幸存者們終於迎來了久違的曙光。
繆棟鋅在安全區待了幾天,和沈醉他們一起訓練。第一次感受到了強者的誕生。
繆棟鋅站在分配的宿舍窗前,望著窗外和病毒爆發前無異且充滿希望的土地,心中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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