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離去時,無決、無言、無聲、無夢、無情五位少年,有些氣弱地站在白澤之主無憂身後。
上次他們陪莊琬瑢出行,卻讓她重傷而回,心中本就有愧。
如今他們被替換掉,自然是不敢有什麼異議的。
可是,他們滿是遺憾。
半個月。
他們隻是離開白澤半個月。
難道以後,他們這輩子都要被困在白澤嗎?
像那些蔬菜水果一樣,慢慢爛掉?
子明站在原地許久,久得似乎成了一尊雕塑。
無憂想要說話時,子明對五位白澤少年招手:“你們五個過來,我有新的任務交代於你們。”
一聽見有新任務,五位少年皆眸光一亮。
子明掩下心底的沉悶拙慟,端出往日的運籌帷幄:“我會幫你們重新安排身份,一個月後,你們參加東皇墟大比,不惜一切代價,成為莊辰殊的侍神衛。”
少年們麵麵相覷。
無決道:“可是,莊辰殊在梵煌城見過我們。”
“見過又何妨?你們未曾暴露過身份。此人高傲自大,未必會把你們記在心裡,就算記在心裡,她也不會覺得你們攀高主有什麼不對。”子明麵浮譏誚。
“成為侍神衛,然後呢?”無言問。
“待命。你們是我架在莊辰殊脖子上的刀,沒我命令,就老老實實做莊辰殊的侍神衛就好。隻要不危及殿下,她讓你們做什麼,便做什麼,不能違逆。”子明道。
“此事不難。”無夢道。
子明輕笑:“若憑實力,你們應該是不難的。但是莊辰殊這個人注重侍神衛的皮相,在這一點上,你們劣勢太過明顯。”他眸光一閃,“所以,你們立刻動身前往括蒼山。在成為莊辰殊侍神衛前,你們便是括蒼山山主何秋的親傳弟子,這段時間,你先跟何秋愛徒沈天錦好好學學外麵公子們的穿衣打扮,頭發、牙齒該拾掇的拾掇,不能再這麼寒磣。”
……
將一切交代安排完畢,子明回到自己的草廬。
不久,無憂拎著一壺酒,也來了。
他知道子明心情不好,打算陪他小酌兩杯。
白澤種不了果蔬,養不了花草,可是釀的酒卻是極好的,辣烈醇厚容易醉人。
一杯酒下肚。
兩個人都呼著酒氣。
“明明是兩個人的孩子,殿下卻像莊穹,一點也不像神後。”無憂道,他精致的五官依然缺乏情緒,像個無悲無喜的人。
“你想說什麼?”子明自己給自己倒了酒滿杯。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無憂倒著酒,盯著如線的澄澈酒液,“有時候我有些迷茫。若是神後,我們絕對誓死追隨,因為她值得,她不會讓我們失望,會領著我們去往我們想要的未來。可是殿下不是神後。”
子明重重地將酒杯拍在桌上,頭埋於兩肩之間:“可殿下是神後的唯一血脈。我們除了報效殿下,我們還如何報答神後當年的知遇之恩?我們就眼睜睜看著萬神台那賊子將……將她不死不活永生永世地困在那裡嗎?!”
子明嗓子發哽,眼圈紅透,卻依然強硬將淚水逼回:“我們沒有旁的路可選。做人若不能有始有終,與畜生何異。殿下不是神後這種話,以後再也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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