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瘋子硬生生跑了一圈,頂著傷口裂開,也要追上我的步伐。
我抬起手觸碰他的傷口:“回去換藥。”
“不要。”
蘇慕白笑著靠近我,背後的蝴蝶骨展露,整個頸肩線條都美得讓人想要掌控。
“裂開了一點點,過會就好了。”
我喜歡他不要命的瘋樣。
我抬起手,故意將疼痛施加給他,看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我陳述事實:“你太瘋了。”
“所有人都在循規蹈矩的生活,過一成不變的人生。”
蘇慕白嗓音沙啞難耐,眼神中的瘋狂炙熱,幾乎燙的我不敢直視。
他並不在意我施加的疼痛,手指搭在我的虎口處,像彈鋼琴一樣輕顫著。
似乎是撩撥。
又像是勾引。
“姐姐,你不想嘗試一下刺激的挑戰嗎?”
女人骨子裡都有追尋刺激的不安定因子。
隻不過平時被現實強壓著無法釋放。
我不得不承認,他蠱惑的言論聽上去極其有誘惑力。
我夾著指尖的煙,在海邊微眯著眼:
“我沒資本接受刺激的挑戰,我已經快三十歲了,一個女人需要立業,自由是很奢侈的東西。”
“考慮這麼多,就永遠走不動了。”
蘇慕白回頭看向我。
我以為他要奪走我的煙頭時,他輕輕在我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他像是撒旦筆下的惡魔,訴說出的話語甜蜜誘人:
“短暫的自由一下不好嗎?”
我用未點燃的煙頭,輕摁著他朱紅的唇瓣,垂眼道:
“你對彆人也說過這話?”
“她們不配。”
蘇慕白享受著我施加的一切,語氣傲慢:
“我們的遇見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你救了我,我願意接受你帶來的一切傷害。”
他無所謂的態度,隻是因為我救下了他嗎?
不止。
是因為殘酷現實對他的摧殘。
在現實受挫的男人,總是天真的以為婚姻和愛情,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一個人身上,是最傻的行為。
為了逃避現實,而選擇的捷徑。
將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血淋淋的以百倍的痛苦重新施加。
是他自己選擇了我,是他傻傻的以為我能拯救他。
就因為我不走心的幾個善舉。
我的良知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
“慕白,我也不怕你罵我,我跟你說句實話,我喜歡你的臉,但是我不想談戀愛,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做了還能當朋友。”
蘇慕白微眯著眼,柔軟的金發讓他看上去宛如天使,笑起來頗有幾分不知死活的誘惑:
“我不在乎,我這樣的人又活不了多久。”
“什麼叫做活不了多久?”
“姐姐。”
蘇慕白顫抖的手抱住了我,將我所有未儘的疑惑全都咽下:
“不要在意彆的東西,我們應該珍惜當下。”
秋日的海風到底是太過於強悍。
像小年輕一樣勇敢衝破阻礙,迎來的不是真正的自由。
是被吹到感冒的我。
我向來身體素質強悍。
在地下室和桑晚同居的時候,硬生生的扛過了沒有暖氣的冬天也沒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