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守著的禿驢,拿著抄寫好的佛經遞給了鐘總。
稍微耳語了幾句,鐘總的表情就從緊張變成了眉開眼笑,還對我道:
“思榆,你也來拜拜,可以求求運勢。”
錢掙得越多,就必然會想方設法留住過於巨大的財富。
普通手段用儘,隻能求到鬼神身上。
隻不過我這人隻信一句話,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
要真覺得虛無縹緲的東西,能讓人發大財。
那世界上的人乾脆都彆努力工作了,全去財神殿麵前跪著就行了。
這裡的一切在我看來都相當荒唐,但是我不可能表現出來。
任憑這一切都是虛偽的假象,卻也存在著一個真財神。
那就是會直接給山漸投錢的鐘總。
我隻用跟著她做事即可。
這拜的不是佛,拜的是鐘總跟我之間的橋梁。
我跪坐在佛子麵前的蒲團上,看著他不染凡塵的臉,似笑非笑道:
“佛子,我最近遇到了一條會咬人的狼崽,把我的手給咬出了個傷口,我很想扒光它的皮毛處理它,但是又怕傷害生靈,你說我該怎麼辦?”
佛子沒有要回答我話的意思,隻是靜靜垂著眼眸,像是一尊玉雕的佛,沒有任何反應。
圓潤的佛珠在指尖輕按著,珠子滾動的聲音讓人靜心凝神。
我卻想到了他用同樣一串佛珠,勒緊他人咽喉的時刻。
這世界真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在浴池邊,險些把人勒死的狼崽搖身一變,披上純白的外袍,就成了端坐在大殿之中的佛子。
什麼佛子?
手上戴串佛珠,就能叫佛子了?
那我要是頭上頂塊布,豈不是酋長?
我心中頓感荒謬,這一切在我眼中都顯得如此的可笑。
像是一場無聲的默劇,偏偏深陷其中的人卻十分虔誠。
鐘總跟著禿驢去了旁邊的房間,是要進去裡麵交大筆的費用,用於償還祈福。
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
我費儘心思喝酒陪玩,也沒把讚助拉到手。
他坐在這一句話都不說,就能輕而易舉大筆錢財入賬。
見旁邊無人,我直接離開了蒲團,半蹲在他跟前道:
“佛子,怎麼不說話,下午罵我的時候不是很能耐嗎?”
梵然閉上眼,手中佛珠撚動的速度變快。
碎玉投珠般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不複剛剛的寧靜,反而聽的人心煩氣躁。
我也不怕有人發現,這種祈福的地方不可能有監控。
任何跟虛無縹緲掛鉤的地方,稍微牽扯一點現代化的玩意,就好像失去了那股子神性。
一下就從高大上的根格,變成了微信掃碼支付的俗氣地。
我直接走到梵然跟前,將他反製在身下。
梵然無力地靠在地上,我本以為他坐在輪椅上,因為腿部無法行走。
但是手往下摸的時候,白袍底下的肌膚柔嫩緊致,一點也沒有肌肉萎縮的姿態。
甚至還有反抗弧度,隻是很輕微。
不像是真殘疾,倒像是短期內摔傷了腿。
還是能治好的病,那我就更不用忌憚了。
欺負正常人跟欺負殘疾人,這兩者的負罪感,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我的手順著梵然的長衫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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