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是平淡到每天四點一線。
公司,醫院,酒店,公園。
複雜是複雜在每天同樣的事情,都能出現不同的挑戰。
有時候是妹兒追著路邊的狗打。
有時候是楊姐不做人,深更半夜加工作。
有時候是蘇慕白故意在我筋疲力儘的時候勾引我。
我痛並快樂承受這一切。
感覺生活像是一條脫韁了的野狗,在瘋狂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這種混亂的日子過了十來天,我接到了楊姐的電話。
彼時我正在試用蘇慕白給我新買的香水。
說是什麼商務香,噴在身上顯得更沉穩有氣質。
我側著頭接楊姐的電話:“姐,我在呢。”
“思榆,元宇約了我們去打高爾夫,你穿套休閒點的衣服。”
高爾夫這種球類運動,跟我玩的桌球不是一個級彆的。
我有些緊張,也沒跟楊姐死要麵子硬裝根,坦率道:
“姐,我不會打。”
“不會打也無所謂,你是去談生意,又不是去打球。”
楊姐說道:“收拾收拾出發,我也去探探鄭局的口風。”
“鄭局?”
冷不丁又聽到這個名字,我還有點恍惚。
前段時間楊姐不還說著要再考察一下嗎?
現在也要去探探鄭局的口風?
是不是元宇說的投資推進了?
楊姐道:“來了你就知道了,有些話不方便電話裡說,收拾收拾趕緊下來。”
“馬上到。”
風吹草地見牛馬。
我在正式定居魔都之前,也曾經來首都混過一段時間,哪個青年心裡沒有北漂的夢。
幻想著在這裡紮根,最後卻發現生活不過是個人渣。
在你最有希望的時候,把你的衝勁全都磨滅。
首都的地下室沒有窗戶,老鼠一般擁擠著許多人。
轉身都困難的地方,不知道密密麻麻承載了多少人的夢想。
首都的高爾球場卻一望無垠,大片肥沃的草地水流,用以灌溉富人的生活。
踩在鬆軟的草地上時,我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真他爹的奢華。
我踏爹的也要過這種人上人的生活。
元宇從球童的包裡抽出了根短杆,在手裡掂了兩下以後遞給我:
“試試?”
楊姐正要上來替我解圍,我從她手中接過短杆笑著說道:
“元姐,我是真沒打過高爾夫,今天我要是出醜了,能讓各位姐一笑也值得了。”
元宇今天請的還是這撥人。
搞農家樂投資的這些投資商,外加一個不苟言笑的鄭局。
這場局說是見麵會也不儘然,更多是彼此試探。
我姿態放得低,又不至於完全沒了骨氣,任誰見了也挑不出錯來。
高爾夫不會可以學,投資不會也可以學。
隻要手裡有錢,我他爹的就是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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