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簡直是暢快的不行,有點想讓這種活動多來幾回。
手機響了一下,我這才發現蘇慕白接連打了十來個電話。
也是。
我這個煙抽得是有點久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外麵抽鞭炮。
我先他一步開口:
“打那麼多電話催命啊,我馬上就回來。”
蘇慕白的呼吸急促:“姐姐,我好想你,我,我好難受”
我有些煩躁,感覺他實打實的是個大麻煩:
“我馬上到。”
打滴回到酒樓不過半個小時。
我以為蘇慕白又是故態複萌,想要搞點小手段引起我的注意。
他這種小男人的性格著實欠收拾。
非得在床上好好折磨一頓,才能徹底老實。
我惡劣的想著,要不然回去的路上再買點蠟燭。
最好溫度偏高,能讓冷白的肌膚泛紅,又能讓他切實感覺到刺激的痛感。
不教訓一下,怎麼能體現我一家之主的威嚴?
抬手推開房門,眼前的一幕卻完全超乎了我的預料。
蘇慕白坐在包間的窗台上,他的兩條長腿並攏著,腰身完全倚靠在牆麵上。
窗沿的雕花朝外打開,他靠著窗撐在上麵,像極了一隻孱弱的鳥雀。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覺得他像是隻隨時準備展翅的鳥雀。
從窗台上一躍而下,自此去追尋心中的夢想和烏托邦。
徹底與人世間告彆。
畢竟他看上去那麼蒼白病弱,連一點活人氣都沒有。
在我觸碰蘇慕白之際,他纖長的睫毛輕微顫動了一下,唇瓣慢慢抿成了一道笑弧:
“姐姐”
“上回我跟你說過什麼,再爬窗台你就”
蘇慕白順從地靠進我的懷裡。
他身上沾著蕭瑟的冷意,似乎室內的暖氣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
蘇慕白委屈地啞聲道:
“窗戶上可以看見你,你沒有在外麵抽煙。”
“你不是也喜歡騙我,我們倆之間算是扯平了吧,我以為你不會跟其他男人一樣在乎這些。”
蘇慕白垂著眼,搭在我身上的手指幾乎攥緊到泛白:
“姐姐,因為我騙過你,所以我說的話都不可信了嗎?”
我認真的想了想他這個問題。
沒人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撒謊。
對於蘇慕白來說,很多謊言都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利器。
如果他剛見麵的時候,不故意用手段引起我的興趣,用謊言挑逗我的情緒。
我根本就不會對他生出好奇心理。
最多就是跟他發展個一夜情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又怎麼可能跟他莫名其妙攪和在一塊。
蘇繆白被我救回來之後,再沒撒過任何一個謊。
身上的尖刺全都被拔光。
人也從一開始的輕浮傲慢,變成了現在的賢良淑德。
勉勉強強值得一玩。
他說的話可不可信不重要。
反正我也沒把男人說的話當回事。
但隻要蘇慕白一直陷入自證的陷阱,為著之前耍我感到懊惱後悔。
我就能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
“你說呢?”
我揉了揉他的發頂,語氣溫柔又殘忍:
“你在娛樂圈待太久了,演戲都成了你的本能。”
“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一個戴麵具的男人,就算你為我脫下麵具,我也沒辦法相信你。”
蘇慕白強撐著親了一下我,似乎有潮濕的淚水在唇瓣間泛苦,連我的眼尾都被他染上了眼淚:
“我不會再對你撒謊,如果我騙你的話,就用命來償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