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不用查了,她把山漸的流動資產一並帶走了。”
“我騸他爹的完蛋玩意”
空蕩的賬麵似乎扭曲成了嘲諷的笑臉,讓人瞬間手指發麻,渾身血液都停滯了一瞬。
這他爹的可是兩千萬資產,足夠普通人花上三輩子的錢。
賣房,賣車,拉下臉找彆人借款,好不容易做起來的事業,眼看著已經走入正軌。
坐等收錢的時候,竟然被元宇抄了個底,全都一把帶走。
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眼神銳利的凝視著周樂:
“元宇這段時間都跟你待在一起嗎?”
周樂察覺到了不對勁,抿著唇猶豫道:“算,算是吧。”
“確切一點,她每天晚上都會去找你嗎?”
“這屬於我的隱私。”
“這他爹的不是你的隱私,她都把你當個玩意拋棄在這裡當障眼法,你還替她瞞著?”
周樂嘴唇顫抖道:“她沒有,她一直都很愛我,我們兩個以後是要結婚的。”
錢都被騙光了,還在這叫嚷著結婚。
我真覺得他蠢得跟頭豬一樣。
要不是元宇的動向,需要從他嘴裡問出來,多跟他說一句話,我都覺得在降低我的智商。
“她真愛你的話,就應該帶你一起走,你知道她現在犯了什麼罪嗎?”
“她私自卷走了賬上的款,追究起來是違法,你替她做偽證,你是想替她坐牢嗎?”
坐牢兩個字,總算讓周樂這個戀愛腦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囁喏著說道:
“她有時候會回來,一周大概見我兩三次。”
元宇眼下的烏青就沒下去過。
據她所說,是周樂太纏人了,搞得她整宿整宿的睡不好。
我還調侃過她寶刀未老,現在看來全他爹的是用來糊弄我的障眼法。
白天待在山漸放鬆大家的戒備。
晚上拿周樂做幌子,看似時間被霸占了。
實則夜裡不知道偷摸著去搞什麼鬼,把賬上的錢全都給轉走了。
“她平時會去什麼地方?”
我腦子沒有哪一刻比現在轉的更快,語氣加速道:
“她以前跟你談戀愛的時候,最常帶你去什麼地方?”
周樂緩緩地蹲在地上,抱著頭似乎在哭泣,半晌才從嗓子眼裡憋出了幾個字:
“宏光賭場。”
楊姐臉色發冷:“首都的地下賭場,隻有熟人介紹才能進去玩,以前我們一起去過,但是當時元宇對賭場並不感興趣。”
“人都是會變的。”我道,“楊姐,你守場子,把地址發給我,我去抓人。”
“你一個人去,能抓得到嗎?”
“我去是不行。”我低頭看向周樂,揪著他的衣領,讓他站直了身子,“加上他應該可以。”
“我陪你一起去。”蘇慕白道,“姐姐,我幫你開車。”
現在時間緊迫,元宇特意挑在今晚卷款逃跑,就是拿捏住了人性。
在歡慶的日子裡,沒人會在意她的失蹤。
隻要時間足夠久,她就可以逃離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