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大一歲,口氣卻還是像個小孩子。麵對我先發製人的疑問,她頑劣抗議。
明明第一次見麵時還抗議著,不想被關在山上的人,如今居然說出這種耍賴一樣的話。
已經不知不覺間變得樂觀積極起來了。
“好吧。”
我了然於心的點頭,惹來江央的狐疑。
“發生什麼事了?”她問,睡眼惺忪。
會被這樣問,是因為被一眼看穿了軟弱。
晚上和江央這樣兩個人單獨交談並非沒有先例。大概是因為源石病的緣故,她的睡眠一直被中斷,據她本人所言,總會有不合時宜的痛感擾亂夢境。
正因私下接觸的次數實在數不過來,儘管我緊急粉飾表情,卻還是被一眼看穿了。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這樣安慰自己,並開始想辦法怎麼糊弄過去。
“嗯?”
為什麼突然問我這種問題?用眼神傳遞著虛偽的不解,並祈禱話題就這樣偏移。
“真是……鷲,你完全不會騙人。”江央直接了當:“臉上,寫滿心事了。”
“好吧。”
我點頭承認,卻沉默了好一陣子都沒有下文,因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迄今為止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被操縱好的。”
“已經到了對方需要你退場的時候。”
“舍棄一切吧。”
我沒辦法鼓起勇氣對江央告知一切,我很確定。因為連從嘴巴裡說出這些話的感覺都找不到。
——我真恨自己的軟弱。
“啪。”
毫無征兆的一巴掌,將整個背部變得火辣辣。
連防禦都來不及,硬生生接了少女全力一擊。
雖然力量根本上不了台麵,但給我的心靈衝擊就是迄今為止也無法忘卻的激烈。
在眨眼和閉眼的間隙,思考到底發生什麼事,是誰在打我時,根本沒有想過眼前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但襲擊者就是江央。
沒有彆人。
“——嚇!”
無預警來自江央的襲擊,精神上的衝擊大到令我忘記肉體上的痛楚,隻能瞠目結舌。
這是要乾什麼?我退後了兩步,轉過身看向對麵的少女。
絲毫沒有半點偷襲他人的愧疚,江央雙手叉腰擺出教訓人的表情。
“笨蛋。”
她朝我做了一個鬼臉。
“露出那種討人厭的表情還嘴硬說沒事,以為彆人都是傻子嗎?已經走入絕境了啊,你。”
“我不否認……不過,為什麼突然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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