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卻絲毫沒有察覺出沈思行對自己語氣的特彆。
思忖著,才緩緩開口:“她不是抄襲。”
“哦?”
“我剛剛回憶了一下我批改她這些畫的時間,每次都是在周六的那一天,但是程越的發表時間是在周日。
如果是抄襲,應該是在周日過後,或者下周,她才能將畫給我。”
“真的?那太好了!這不就說明圓圓才是創作者?”
汪雪聽罷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看見夏清麵色沉重的搖頭。
“但是,我們都沒有證據。”
“證據?你不就是…”
汪雪的話說到一半,麵色也像夏清一樣沉了下來。
是啊,就算夏清是證人,但她同時也是陳圓圓的老師。
自己的畫室現在都被說成這樣,夏清的話顯然更沒有什麼信服力了。
“哎,乾脆讓我爸把這事擺平得了!”汪雪有些不耐煩的靠坐在椅子上,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
沈思行挑眉。
看來以前在自己的律所,還真是過分壓製了汪雪的脾氣。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主要對方是個有百萬粉絲的博主!他們有人,有運營,我也有錢啊。清清,你覺…的呢…”
汪雪在看到夏清一臉嚴肅的表情後逐漸小聲下來。
最後聲若蚊蠅,“不行嗎?”
“她要高考了,所以這件事不能就這麼不清不楚的結束。”夏清隻說到這裡,但在場的人已經都明白她的意思。
抄襲在哪裡都是低人一等,沒有哪個學校願意要一個品行低劣、家庭一般的學生。
“你是她的老師,什麼老師?”忽的,沈思行問出這個問題。
夏清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沈思行這個問題的含義。
訥訥道:“陪練老師。”
話音剛落,汪雪的手機響了兩聲。
汪雪痛苦的闔了闔眼,“我現在聽見手機鈴聲就頭疼…不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可真是…太難纏了!”
說著,汪雪還是認命的接通電話,隻是剛接通沒幾秒,汪雪就騰地一下從座椅上站起,雙眼圓睜。
“什麼?圓圓又鬨自殺了?!”
等三人到醫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麵色蒼白,奄奄一息的陳圓圓。
是多人病房。
陳圓圓的手腕上綁著白色紗帶,但依舊能看出裡麵泛著點點紅暈。
聽說陳圓圓害怕自己的血液會凝固,所以特意是在水池裡割的腕,
旁邊陪伴的,是一個頭發幾乎花白的老人,和一個看起來才剛上小學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