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行臉色十分難看，看著夏清揚起的笑臉。
卻是對著另一個人！
喉中漸漸泛出酸澀。
心中正沉悶的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旁夏清兩人的談話也停了下來。
看了眼屏幕，赫然寫著“譚娜”。
沈思行明顯看見夏清的麵色一僵，隨後迅速的將臉垂了下去。
“我…”
沈思行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夏清輕聲打斷。
卻不是對著自己。
“謝謝你的柿子，但我今天回家還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
沈思行手中的手機震動不停，急促、逼迫。
就像沈思行此刻的心境。
“沒事，那下次。”賀景行像是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局。
“那我…”
話未說完，就看見夏清望著路中央。
一道忽閃忽閃的車燈打在夏清的臉上，夏清揮手，那車就停在了幾人身邊。
“我打的車到了，先走了。再見。”
說罷，打開車門，坐進、關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絲眼神都沒有給沈思行。
仿佛他是空氣。
沈思行原本伸出的手，也頓在半空中。僵住、手指蜷縮、最後攥成拳，落在身體一側。
“沈大律師還不接電話嗎？看起來，很急啊。”
賀景行的口吻略帶戲謔。
沈思行眉頭蹙起，毫不猶豫將手機掛斷。直對上賀景行。
“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是想問我對夏清的心意吧。”賀景行坦然問出。
沈思行眉頭蹙的更緊。
見他這樣，賀景行嗤笑一聲：“是，我承認，我是對她有意思。”
沈思行的瞳孔驟然縮緊，對於賀景行的坦白，雖在意料之中，但是他能如此痛快的承認，還是感到有些吃驚。
但他的表情很快就恢複平靜，上下打量一番，眼中的寒意幾乎要凝結成實意。
“是嗎？柳小姐也知道你這樣的想法嗎？”
聽到這句話，賀景行的臉色一變。
“你調查我。”不是質疑，而是篤定。
沈思行眼瞼微沉，夏清不在，這身溫和的皮囊搖身一變。
他孤身而立，每一處輪廓的線條，連帶著金絲框架的眼鏡，看似溫和卻蘊藏著鋒利的寒意，和毫不掩飾自上而下的嘲諷和疏離。
“知己知彼，適用於任何地方，你說你在意夏清，哪裡？”
賀景行幾乎將唇抿成一條直線。
“柳沁如隻是家裡的安排。我和她…”
“是嗎？最近消失的這一段時間，我以為你和柳小姐相處的還不錯。”
賀景行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微微捏緊，沉聲道：“我已經拒絕了她。”
“言辭拒絕？”沈思行挑眉，睥睨的看著麵前男人的自傲在自己麵前一寸寸的萎靡下來。
“給你個忠告吧。”沈思行淡道。
“過早地演深情，太假，也太容易出意外了。”
說罷，也不管他麵上的表情如何難看，朝他相反的方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