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豐回到梧桐院時,江素槿已經開始打包行李了。
承承在一邊默默地抹著眼淚,顯然他接受不了二娘的離開。
沈衍豐對著乳母揮了一下手,乳母便把承承拉出去了。
沈衍豐看了一眼江素槿,然後沉聲說道:“你就這麼急著想要離開嗎?”
江素槿一邊收拾著自己的首飾盒,一邊沉聲說道:“像我這種不知羞恥的賤人,就該趕緊滾回娘家去,省得汙了你們沈家的府邸。”
沈衍豐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我跟祖父他們說了,這一切都是我設計的陷阱,而你隻是迫於無奈配合我而已。”
江素槿:“即便是他們相信我,京城的百姓們,也不會相信我。”
“沒有任何人,會接受一個背負汙名的兒媳,所以你解不解釋都是一樣的。”
“最重要的是,我不需要你們的原諒,反正咱們都要和離了,以後就是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了。”
沈衍豐看了她一眼,然後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服侍過我,我自然也不想你被世人唾棄。”
“如今正是在風口浪尖上,如果我與你和離,便是印證了你和蕭時安的奸情。”
“日後,你將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一輩子都要忍受彆人的指指點點。”
江素槿:“無妨,我不在乎這些。”
沈衍豐:“我會跟你和離,隻是需得要三個月後,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再找個理由與你和離,如此你的後半生,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非議了。”
江素槿:“我不在乎非議,隻想尋個自由,以後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無所畏懼。”
沈衍豐:“你是不害怕,但是你的弟弟們呢?”
“我記得,你大弟弟明年科舉後,就該議親了。”
沈衍豐這句話倒不假,江素槿自己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的弟弟們,還未長大成人。
如果她在這種情況下,被沈衍豐拋棄,那江府便成了京城的笑柄。
都說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她雖然不怕,但是她的那些弟弟們還小,他們還有大好的前程。
她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影響到她的弟弟們的前程。
江素槿:“那三個月後,你能找什麼理由與我和離?”
沈衍豐看了她一眼,然後沉下眸子說道:“外界都知道,我對亡妻情深義重。”
“到時候,你隨便找個理由鬨一下,我再……編個理由與你和離。”
江素槿:“好,但是在此期間,你……不能和我同床共枕。”
沈衍豐聞言,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怪不得你之前總是逃避那件事,如今看來,你是心有所屬,所以才會排斥本官的吧?”
江素槿:“大人英明,女人不似男人,可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女人認準一個人,那便是一輩子了。”
沈衍豐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陰冷了:“所以你這輩子已經認準蕭時安了,即便你的第一次給了我,你也依然會對他一往情深。”
江素槿斜了他一眼道:“大人不也認準亡妻了嗎?隻不過,你的身體並沒有那麼忠誠而已。”
沈衍豐看著她暗暗攥緊了拳頭,這個女人的言語,像一把把刀刃一樣,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心口。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疼得好像無法呼吸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左右就剩下最後的三個月了,我希望我們能和睦相處。”
江素槿:“沒必要,我覺得這三個月,我們還是儘量彆見麵,省得互看生厭了。”
沈衍豐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更難看了,而後他便起身離開了。
第二天,沈家少夫人和丞相之子私會,沈大人一氣之下,把蕭時安打下了二樓,導致蕭時安全身多處骨折的事情,便傳滿了大街小巷了。
江墨廷知道沈衍豐肯定會有動作,隻是他沒想到,他竟然拿自己女兒開刀。
“這個混賬東西,我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楊秀雲聞言,立馬紅著眼睛說道:“江墨廷,這件事不能都怨女兒,”
江墨廷看了一眼楊秀雲,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但是為了方便為皇上辦事,他必須得要為自己的身份保密。
楊秀雲:“也不知道沈家那邊怎麼對咱們素素,這……實在不行,咱們去把女兒接回來吧?”
江墨廷聞言,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回來就可能意味著和離,你舍得了沈家這個高門了?”
楊秀雲:“舍不得又怎樣?難道真看著他們欺負咱們女兒嗎?”
江墨廷聞言,也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沈衍豐如果敢欺負咱女兒,我江墨廷就跟他拚命。”
楊秀雲聞言,頓時忍不住抹起了眼淚:“早知道還不如不讓素素嫁人了,嗚嗚嗚~”
就在這時,下人突然進來了。
“稟報大人,沈府下人,送來了沈大人的親筆信。”
楊秀雲聞言,頓時止住了哭聲:“快呈上來看看。”
江墨廷:“人不來,光寫信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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