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豐一想到江素槿要冒險殺蘇烈,他便控製不住的想要發怒。
他把腳上的鐵鏈甩的叮當響,他想要嘗試撐開鐵鏈,再試過無果後,他氣得捶地怒吼。
獄卒嚇得不敢近身,他們生怕他真的掙脫開鐵鏈,從而逃出來殺了他們。
沈衍豐的威名,已經深入骨髓了,所以即便他現在被鐵鏈拷著,他們也還是害怕他。
臨風看著沈衍豐如此痛苦,頓時忍不住紅了眼眶。
“大人,女人沒了便沒了,您還是要顧著自己的身子才是。”
沈衍豐瞪著猩紅的眼睛看了臨風一眼,臨風接觸到他的目光後,頓時忍不住縮了一下身子。
沈衍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必須要保存體力,以備不時之需。
蘇烈是個極其狡猾的人,他根本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對付。
江素槿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了,隻要她想好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她。
他現在需得休養好身子,然後再想法逃出去,隻有這樣才能幫到江素槿。
想到這後,他慢慢地靠坐到牆邊,然後對著獄卒說道:“給我拿水和飯來。”
臨風一聽,大人這是突然想開了,看來是真的被少夫人氣到了,所以才會想到奮發圖強了。
對,就是要這樣,隻要有了體力,才能有機會逃出去。
獄卒們聞言,頓時麵麵相覷,而後其中一個人說道:“島主說了,不能讓他死了,還不趕緊去準備吃食。”
“是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沈衍豐強迫自己吃飯喝水,然後悄悄運氣養傷。
涯州島上,這幾日變得格外的熱鬨,因為蘇烈要辦喜事兒,所以島上的人,一直都在采買東西。
也正因為要辦喜事,所以四處都貼著大紅喜字,掛著大紅燈籠。
江素槿自那日去過地牢後,便沒有再去看過沈衍豐了。
她如今就像一個待嫁的新娘子,每天都在看自己的嫁妝,看似已經完全沉迷於這綾羅綢緞,以及金銀珠寶之中了。
蘇烈每看著江素槿打扮的如此賞心悅目,,看著她那麼喜歡那些珠寶首飾,他便想法讓下麵的人,買更多的珠寶首飾來。
隻要能花銀子滿足的女人,那對他來說,就根本不是事兒。
距離兩個人的大喜之日還有兩天了,蘇烈整個人也變得格外興奮了。
一大早,江素槿剛一起床,蘇烈便帶著一箱子珠寶進來了。
此時江素槿披著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身著仙氣飄飄的白色寢衣,整個人宛如仙子一般,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此刻江素槿就坐在梳妝鏡前,他直接走到她身後,然後抬起雙手放在了她的薄肩上。
“夫人昨夜休息我的可還好?”
江素槿對著鏡子裡的人看了一眼,此刻江素槿隻覺得肩上的雙手,如一對蠍子一般,實在是令人作嘔。
“還好,隻是昨夜下雨了,雨聲有些鬨人。”
蘇烈:“這裡挨著海邊,所以雨水會格外多一些。”
江素槿掙紮了一下,順勢推開了他的雙手:“島主且坐下,容妾身先梳妝。”
蘇烈聽話的坐在旁邊,然後看著她色眯眯的笑道:“夫人都不必梳妝,這樣就極好看。”
江素槿:“島主說笑了,這披頭散發的,像什麼樣子。”說著她便對著丫鬟抬了一下手,丫鬟便趕忙走過來了。
蘇烈看著她那嬌俏的小臉,隻覺得實在是喜人。
“對了,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兒子,為何這次沒看到他?”
江素槿聞言,原本蒼白的臉上,突然多了一抹緋色:“他年齡小,受不了長途跋涉,所以想等他大些,再讓他後來。”
她自然不敢說,倆孩子就在東港,否則他若是真想要趕儘殺絕,那倆孩子便危險了。
蘇烈聞言,頓時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而後突然勾了一下嘴角:“夫人想得倒是周到,隻可惜如此一來,夫人的孩子,就不能看到你做新娘子的樣子了。”
江素槿:“以後我嫁給了你,便跟你再生一個孩子,那個左右是沈家種,以後也不不必來涯州了。”
蘇烈聽到她這句話,頓時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能這樣想,那實在是太好了。按說是該對沈衍豐趕儘殺絕的,就連他的孩子,也更不能留下活口。”
“不過看在你如此有心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了。”
其實他昨天派人打探到了,沈衍豐的孩子就在東港,身邊還有暗衛保護著他們。
所以她剛剛撒謊時,他心裡還忍不住懷疑了一下,她到底是安著什麼心。
如今聽她那麼說,他這心裡也頓時舒服了不少。
當娘的護著自己的孩子,倒也是無可厚非,隻要她能真心和自己過日子,他便放她的孩子回京,也算是全了自己和她的夫妻感情了。
但是如果,她敢跟自己耍花招,他便直接把她的孩子抓到島上,逼她跟自己好好過日子。
江素槿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兒子在東港,他不說彆的,她也自然不能主動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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