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州一如既往的熱鬨,由青石板鋪成的寬闊大街上人來人往,各種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這副熱鬨的場景猶如平靜的湖麵,表麵上紋絲不動,實則水麵下早已暗潮湧動。
一場幾乎全都與王百玄有千絲萬縷關係的風暴即將席卷而來。
其中,更是有專門針對王百玄的暗潮湧來。
某處綠水青山之地。
翠綠的湖泊中倒映著翠綠楊柳,翠上加翠,當真是好一幅綠景!
“務觀兄,聽說關外蠻子又有異動,似想破我大宋邊關,蠻子入主中原之心不死啊。”
湖泊邊上,一身著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席地而坐,目露擔憂之色。
說話間,年輕男子扭頭看向他口中的務觀兄。
循著目光看去,隻見一身著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側臥於草地,他的樣子與之相比之下就要豪放許多。
他一手彎曲撐著腦袋,胸口的衣襟有幾分雜亂的敞開,另一手拿著一個酒葫蘆,一條腿彎曲,模樣似有幾分睡夢羅漢的姿態。
聞言,年輕男子本有幾分睡意迷離的表情一變,眼睛睜開刹那,一道精光於漆黑的眼底閃過。
隻見他拿著葫蘆的手一轉,酒葫蘆在他手中像轉筆一樣,緊接著他高舉酒葫蘆,頭一揚,酒水順著酒葫蘆口倒入他口中,模樣當真是肆意瀟灑!
頓時,空氣中多了一股濃鬱的酒香,迅速朝四周擴散。
一口美酒下肚,年輕男子好似想起了什麼,這才猛地坐起身,目光直視身旁好友,“可是南邊?”
看著自己這好友俊朗的麵貌,白衫男子心裡不禁一陣感慨。
務觀兄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啊!
白皙的臉龐,劍眉星目、紅唇白齒,身上有一股獨特的瀟灑氣質。
當真是鮮衣怒馬少年時!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
“務觀兄,正是南邊。”
一聽是南邊,務觀眉頭微微皺起,低聲喃呢:“還真是南邊,不行,得過去看看才成!”
“務觀兄?暫時無需憂心,鎮守邊關的乃是楊家八子,楊延順,蠻子想破關,哪兒能這麼輕易。”白衫男子說著,話音一轉,“蠻子膽敢北上,我大宋的兵馬可不是吃素的。”
話音剛落,白衫男子就見務觀兄一下蹭了起來。
“務觀兄?”
務觀把酒葫蘆掛在腰間,一揮袖袍,對著眼前白衫男子一拱手,“廷秀兄,我有要緊事得南下一趟,暫且彆過。”
說罷,務觀就急衝衝的準備離開。
廷秀連忙叫住務觀,“哎哎哎!務觀兄何事如此慌忙?”
“我有一好友在川寶鎮隱居,蠻子北上,我擔心他的安危,得親自去看看才成。”
聞言,廷秀一把抓住他的手,“哎!務觀兄!你這是拿我楊廷秀當外人不成!既然是你務觀兄的好友,自然也是我楊廷秀的好友,我與你同行!”
“正好我也想去邊關殺殺蠻子的銳氣!”
廷秀一臉正氣。
務觀臉上閃過一抹感激,“多謝!廷秀兄,事不宜遲我們先行出發!”
“好!”
話罷,倆年輕人一同快步離開
——
川寶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