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鵬點了點頭,他迷迷糊糊的指著胡月:“你陪我喝!”
胡月從酒櫃中拿出一瓶洋酒,這是當時她回國時,同學送給她的,聽說度數很大,就用這個將曾鵬放倒!
胡月拿來兩個杯子,倒滿洋酒遞給曾鵬,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第二天,陽光從玻璃照了進來,曾鵬抬手擋著刺眼的陽光,費力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環境陌生又熟悉,好像是在酒店,但好像又不是他的房間。
突然,曾鵬感覺自己的一條腿酸的很,有什麼東西正壓著他,他坐起身看去。
眼前的景象,讓曾鵬的眼睛睜的老大,他捂住自己的嘴一聲都不敢出,隻見自己的身上竟然穿著一條粉色公主裙,自己的雙腿裸露在外,而胡月正躺在自己的腿上,正睡的香甜。
曾鵬用手輕輕托著胡月的腦袋,將自己已經酸麻的腿抽出,突然胡月櫻桃般的小嘴動了動,曾鵬嚇的一動都不敢動,胡月的小臉在曾鵬的手上蹭了蹭,便沒了動靜,曾鵬呼出一口氣,他拿起一旁的抱枕墊在胡月的頭下,悄聲起身。
見胡月穿戴整齊,曾鵬又查看了一下自己,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曾鵬望了望四周,開始尋找自己的衣服,他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自己昨天穿的那套西裝,此刻,他的西裝正浸泡在裝滿水的浴缸中,衣服上麵滿是嘔吐物。
曾鵬拿起來聞了聞,刺鼻的氣味讓他瞬間乾嘔了幾下,這衣服是怎麼樣都不能穿了。
曾鵬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他的臉上麵如死灰,這裙子太小了後麵的拉鎖拉不上,他大半個後背都露在外麵。
曾鵬將西裝從水裡撈出來,擰了擰,又拿起一旁的浴巾圍在自己的下身,踮著腳尖往門外走去,就在走到鏡子麵前時,他看到了鏡子裡的人影,差點沒尖叫出聲,
鏡子裡的曾鵬此刻人不人鬼不鬼,他那英俊的臉龐塗著五顏六色的化妝品,嘴唇像吃了孩子一樣,鮮紅一片,再加上身上奇怪的裝扮,簡直慘不忍睹
曾鵬瞪了一眼客廳中睡著的胡月。
就在曾鵬悄聲打開房門準備走出去時,胡月縮了縮身子,嘴裡嘟囔道:“好冷啊!”
曾鵬身子頓了頓,他歎了口氣,又折了回來,隻見胡月那潔白的臉頰上,垂著的睫毛正不住的顫抖著,曾鵬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胡月的身上,然後轉身悄聲走了出去。
正所謂禍不單行,就在曾鵬在自己房間門口,在濕漉漉的褲子兜裡翻找鑰匙時,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保潔阿姨推著車子走了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僵住了,就在這時,他身下圍著的浴巾掉到了地上,保潔阿姨捂著眼睛,尖叫的跑回了電梯裡。
曾鵬此刻覺的天都塌了,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的手哆哆嗦嗦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去後迅速關上房門,但沒多久,門又緩緩打開一條縫,一隻胳膊伸了出來,在地上摸索著,在摸到浴巾時,那隻手迅速抓住浴巾縮了進去,將大門重新關上。
沒一會兒,便有人敲響了曾鵬的房門,他將門打開一條縫,看向門外,隻見門外站著幾位穿著保安製服的青年。
領班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開門的男人,隻見他穿著浴袍,頭發濕漉漉的,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男人皮膚白皙,長相清俊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這一層都是最好的套房,住的人非富即貴,領班賠笑著說道:“先生,早上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有人看到這邊有一位奇裝異服的變態,不知您有沒有看到?”
曾鵬身子一僵,他壓製著心中翻湧的情緒,麵色不變的搖了搖頭,隨後將門一把關上,他緩緩的轉身,嘴角顫抖的看向床上鼓包處露出粉紅色的一角。
小院內。
易楠一大早便起來了,她跟陶秀去了菜市場買了一隻甲魚,此刻她正嘴角上揚的看著“咕嘟咕嘟”冒泡的鍋。
陶秀見易楠已經完全沒了前兩天難過的樣子,她笑著問道:“楠楠,這是遇到什麼開心事啦?”
聽到這話,易楠臉上一紅,她還沒想好怎麼跟大家說跟賀雲庭的事。
易楠低頭小聲道:“也沒什麼啦!”
陶秀笑著看著易楠並未追問,在王家村的時候,她就覺的楠楠跟賀雲庭很是般配,之前賀雲庭還特意出錢讓她過來幫忙,把這院子收拾的乾乾淨淨,還細心的將日用品都買齊,這樣的男人就是打著燈籠都難再一個了!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易楠忙跑了過去,賀雲庭在門外緊張的理了理衣領,大門打開,兩人四目相對,沒過幾秒兩人又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
賀雲庭清了清嗓子:“早上好!”
易楠低著頭,聲音低的不能再低了:“嗯,你也早!”
陶秀看兩人都不好意思的站在門口,她解開身上的圍裙,走出來說道:“是小賀來了啊,彆站著了,趕緊進來吧,楠楠為你做的湯剛出鍋,快趁熱喝,我去工廠工地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說完她將賀雲庭拉到了院子裡,隨後自己走了出去,走時還順手將院子大門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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