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草我可能知道哪裡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周柔嘉道。
一句話就控住了正往外走的淮州。
一旁與她一同來的溫瓊華瞪大眼睛,毫不猶豫的抓住她的手,急切的問,“柔嘉,你真的知道誰有?”
像是這才晃過神來,淮州猛地轉身,三步作兩步走到周柔嘉麵前。
被他的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周柔嘉下意識後退半步,溫瓊華則不著痕跡的往前半步,遮住周柔嘉半個身子。
她是世子的表妹,淮州即便再喪心病狂,也不敢對她做什麼。
好在,淮州隻是急切了些,不是真的瘋了。
在溫瓊華兩人警惕的眼神中,淮州在距離她們三步遠外停下,看著被溫瓊華護在身後的周柔嘉,他突然深深地彎下腰,懇切道,“還請周小姐告訴屬下,誰手裡有金縷草,屬下感激不儘。”
已經被惜雲包紮好雙臂的淮丹進門,雖然不明白現在什麼情況,但還是跟著一塊鞠躬。
周柔嘉拍了拍溫瓊華的手背,往前半步,走出溫瓊華的身後,看向淮州淮丹兩人,皺眉,“你們不必如此的,世子哥為人我最是欽佩,且又是瓊華的表哥,能幫的我自然會幫。”
說完,然後在眾人急切的眼神中直接道,“金縷草這種藥草如果沒有重名的話,劉禦史大人手裡就有。”
“禦史大人?不可能。”張府醫皺眉,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禦史大人雖然位高權重,但因其品性清廉耿直,又無祖輩連蔭的原因,底蘊連一般的五品官員都不如。”
“他怎麼可能會有金縷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府醫連連搖頭,不相信。
“本小姐還會在這種情況騙你們不成。”見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話,周柔嘉心中有些不喜,但念在他是世子哥的府醫,且世子哥現在還需要用他,也不好發作,隻好強忍著不喜,繼續道。
“正常而言,禦史大人手裡的確不可能有金縷草,但巧就巧在,三年前,禦史大人因為其心性耿直,見不得彆人蔑視律法,在朝上彈劾了一位官員,惹來其報複。”
“他小兒子劉思敬被人下毒,差點丟失性命。雖然皇上及時派禦醫去救回來了。”
“但是沒有人知道,就在禦醫救回他兒子當天,有個感念禦史大人將害自己全家命喪的貪官送入牢籠的人,得知禦史大人此遭遇,特意給禦史大人送去了一棵金縷草。”
“因為禦醫妙手,及時將劉思敬救了回來,那金縷草自然就沒用上,被放在了禦史大人庫房中。”
“這三年裡,我沒聽說過有誰因為中毒一事向禦史大人求用過金縷草,所以不出意外,那金縷草還在。”周柔嘉說著,將目光放到淮州身上。
“如果你要去飛鴿傳書,可以向王爺表明,讓他出馬去借用金縷草。禦史大人雖然為人耿直頑固,但是最重大局觀,若是知道能幫到世子,肯定不會拒絕的。”
淮州淮丹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鞠身,“謝周小姐的幫助,屬下等沒齒難忘。”
眼看著兩人出去,溫瓊華有些好奇的看向周柔嘉,如秋水般的眼眸緊緊盯著周柔嘉,“柔嘉,你怎麼知道禦史大人手中有金縷草的?”這消息連他們都不知道。
麵對溫瓊華的好奇,周柔嘉臉唰的變得通紅,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我是偷聽我父親說的。”說完,朝溫瓊華羞澀一笑。
當麵承認自己偷聽父親說話,她即便在灑脫,也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