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去,這次竟是七王爺親自出手,司徒慕雲和司徒卿歌半跪道:“請王爺息怒。”
司徒連城隱隱瞧出一絲不對勁,可他想不明白這不對勁在哪,按理說七王爺沉著冷靜,不會輕易動怒的。
王嬌嬌苦笑著,緩緩上前幾步,輕拉著裙擺跪了下去,雙手交疊放在眼前拜了下去,道:“是民女無知,王爺大駕,不曾拜見失了體統,請王爺恕罪。”
“二妹。”壹仟在身後輕喊道,他不想看見嬌嬌如此做小伏低。
王嬌嬌說完都不敢抬頭,額頭一直抵著手背,心道這真要命,背上汗毛豎起,被盯著的感覺真不好受。
司徒慕雲這才想起,七王爺定是認識她的,那畫像不就是七王爺所畫的嗎,那王爺口中說得那人就一定是眼前的女子了,這下不是顯得他們有心隱瞞神醫的下落嗎,裝病這事怕是瞞不過去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司徒府。
“恕罪。”秦子明冷冷道:“你倒是說與本王聽聽,恕你何罪。”
丫的,秦衡不是沒事找事嗎,要是換做以前,自己說不定要和他叫板,但眼下他已是王爺的身份,有當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也不吃眼前虧,她道:“一是未迎接王爺大駕,後又躲著不出,二是”
“是什麼。”秦子明將身子往後一靠,意味深長道,他冰涼的視線掃向屋中之人。
瞞什麼都不可能瞞過去司徒連城身體已經痊愈的事情,但是明著說明顯就是哄騙王爺的嫌疑,所以王嬌嬌不可能明說。
思索了片刻,王嬌嬌索性抬起頭,仰著下巴與他對視,道:“王爺何需明知故問。”
除了壹仟,眾人啞然,她可也太大膽了吧,居然敢對王爺這般說話。
秦子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得王嬌嬌一陣心虛。
她道:“我在這裡,將軍的病自然能得以救治,隻不過我還差最後幾個步驟沒有完成。”這樣說的話,那司徒府就不算是欺瞞王爺了。
“還有嗎。”秦子明冷聲繼續問道。
還有?還有什麼,王嬌嬌不知道,自然也說不出來,她挺直著身軀,跪也要跪得有尊嚴,她道:“三是民女匆忙前來,不知王爺大婚,未備賀禮,王爺勿怪。”
此話說得眾人又是一驚,這不是說得王爺貪她那點賀禮嗎,而且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一般,眾人皆為她捏了一把汗。
“哈哈哈。”秦子明忽然放聲笑了起來,那笑陰鬱冰涼,沒有一絲愉悅之意。
王嬌嬌絲毫不懼,直著身板,定定的看著他,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神情。
司徒連城越看越喜歡這個女娃娃,太夠種了,比男子還夠種,他一定要撮合她與自己的三兒子。
司徒慕雲和司徒卿歌都是一臉怪異,想求情都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女子當真是大膽啊。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秦子明心中怒氣暴漲,麵布寒霜。
他忽地對她出手,司徒卿歌見狀,起身想上前護在她身前,被影擋下。
秦子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司徒卿歌隻好作罷。
若不是她受傷,三弟會擔憂,他才不會出手救這個人,但看著王爺沒有取死之意,便退了回去。
秦子明俯身捏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道:“不知神醫幾時能治好司徒將軍的病症。”
“王爺想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