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曼爺爺正在一盞燈下,拿著一個放大鏡,琢磨著一個出土的金塊礦石。
這種礦石看著金光燦燦,在燈光下顯得很耀眼,實際上含有很多雜質。金礦的品質就看這些雜質多還是少,以及種類如何,去除的難易程度如何……
每一個要攻克的問題都不簡單。
老頭子察覺到有人進來,有些不高興,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我說過了,不要來打擾我,聽不懂人話嗎?”
領頭的“痦子”小跑著上前,恭敬地說了一陣,又指了指哈森。
老頭抬起頭來,有些不高興地看了一眼哈森,顯然是不樂意被這個毛頭小夥子打擾自己的思路。抬頭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自己的孫兒,不管怎麼喬裝打扮都能一眼認出來。更何況,孫兒的旁邊還站著黑球。
黑球就跟哈森的掛件兒似的,哈森在哪裡,黑球就喜歡追隨到哪裡。
老頭子愣了下,回過神來後揮揮手,“走走走,彆打擾我。”
他故意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黑球看那“痦子”一臉無奈又害怕的樣子,真怕他真的把哈森帶走,從而錯過了跟老頭子碰一麵的機會,於是說道:“可不能耽誤了,萬一腳廢了,就不能乾活兒了。”
“痦子”為難地望著老爺子,老爺子也不敢表現得太抗拒,假裝勉強,“行行行,坐吧,說說怎麼回事。”
“痦子”高興得點頭哈腰,急忙招呼哈森到老爺子身邊坐下。
哈森坐下後,老爺子看著孫兒腿上的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不得了,要是再晚來一點就廢了。”
“這麼嚴重嗎?”“痦子”說,“這小子總是油嘴滑舌的,一肚子的壞水,我真怕他是裝的。那您看看,他這是怎麼回事?”
老爺子也不知道哈森在來之前編的是什麼,隻能籠統地說:“這傷看上去時間不久……”
黑球趕緊接話:“是啊,剛在來的路上被一條毒蛇給咬了。”
“痦子”覺得奇怪,“你們剛才不是說不是被毒蛇咬的嗎?”
“黑漆漆的,我哪兒知道是被什麼給傷的,反正是隱約看到有什麼東西跑了。”哈森說。
老頭子看了看哈森的腿,嘖嘖了兩聲,“不得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毒蛇咬的。”
“痦子”覺得奇怪,“真是毒蛇?我之前見過幾個被蛇咬的人,他們的傷口看上去又紅又腫,跟這個不像啊。”
老頭子沒想到這小子見挺多,立馬黑臉,“是我懂還是你懂?”
“痦子”趕緊點頭哈腰地說:“當然是你懂。”
老爺子是大老板的紅人,在挖金這件事沒有完全結束之前,誰也不敢得罪他,隻能先捧著。
“那……有得治嗎?”“痦子”問。
“難。”老爺子想就此把哈森留下來,爺孫倆待在一起,總比分開要安全得多。
“痦子”一聽說難,馬上就衝跟隨而來的同夥揮了下手。
同夥馬上就要帶哈森離開。
“你們乾什麼?”
哈森和黑球還沒開口,老爺子就先著急了。
“痦子”說:“您辛苦,就不勞煩您了。今日貿然把他帶到您麵前來,是我冒昧了,我現在就把他帶走,讓他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