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乸突然站起來,衝著阿依達娜就是一耳光。隻是,阿依達娜幾乎同時後退了半步,躲開了耳光。
風呼嘯而過,可見這一巴掌扇得有多狠!
阿依達娜手裡還端著湯,經這麼一晃,湯灑到了托盤和地上。
阿依達娜疑惑不解:“你為什麼打我?”
“為什麼?”紮乸被氣笑了,“你給我ake下毒,現在來問我為什麼?”
“我沒有!”
看到紮乸亮出了鑲嵌著紅豔寶石的匕首,阿依達娜急了,真怕這個女人下手太快。
“如果我沒下毒,你們卻把我殺了,豈不是讓真正下毒的人看笑話嗎?”
大老板走向阿依達娜,盯著碗裡的湯,“不是你們搞的鬼,還能是誰?”
“可是,你們都喝了我們煮的東西,隻有大礦長出事了,也許是有彆的原因。”阿依達娜說。
她催促道:“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大礦長都開始吐白沫子了,再不及時把他送去醫院,隻怕會出大事。”
紮乸很冒火,“我來這裡就是想讓你們把這些玩意兒通通殺了!凡是沒用的都除掉,隻留下真正能乾活兒做事的,速戰速決,早點兒離開這個鬼地方。”
大礦長捂著肚子哼哼唧唧地,聲音越來越小,顯露在外麵的皮膚開始出現一些紅點,甚至是大片紅斑。
有人把礦上的醫生找來了,醫生半跪在地上,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
“是中毒,蘑菇毒。”醫生說。
紮乸衝著阿依達娜發火:“中毒!聽到了嗎?你現在還敢狡辯不是你做的嗎?”
說著,她又要給阿依達娜一巴掌。阿依達娜立馬說道:“他喝的那碗湯,用的蘑菇是你們自己人摘的。而且,還特意交代要留給大礦長。”
“誰?”紮乸有些疑惑,竟忘了揮巴掌。
原本奄奄一息、痛不欲生的大礦長,在聽到阿依達娜的話後竟睜開眼,疑惑地看了過去。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針對他。
巴特爾拜見阿依達娜被嚇得臉頰發紅,似乎緊張得不敢作聲,便走過來,低聲斥責了一聲妻子:“你嚇到她了。”
“說吧,是什麼人。”巴特爾拜看似溫和,實則眼裡全是殺氣。
“就是那個……頭發上長著一撮白發的人。”阿依達娜說。
巴特爾拜微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後問:“你跟他有過節,該不會是故意栽贓陷害他吧?”
阿依達娜搖頭,“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問。”
巴特爾拜見她如此肯定,便不再追問,而是命令旁邊的手下去查個清楚。
阿依達娜提醒大家:“毒蘑菇分很多種,大礦長的情況不妙,得趕緊送去醫院,不然就回天無力了。”
巴特爾拜提醒紮乸:“你先帶著ake去醫院,這裡有我,沒事的。”
說完,巴特爾拜又派了兩個手下護送紮乸。
大礦長被安頓在了一輛簡易的牛車上。
礦區延伸到外麵的路又窄又爛,隻能先坐牛車。
巴特爾拜扶著妻子上了牛車,“外麵有車等著接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紮乸點點頭,焦急地駕著牛車先走了。
巴特爾拜看著牛車離開才收回視線。
等巴特爾拜走後,有手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大老板對他妻子可真好,一直看到他們離開,才放心。”
“你隻看到了表麵。”
“……”
巴特爾拜眉頭微鎖,臉色陰沉得可怕,重新回到了房間。
不止阿依達娜還在房間等著,就連老太太也被叫了來。
當然,還有那個被折磨得出氣比進氣多的白毛。
白毛原本用怨毒仇恨的眼神瞪著阿依達娜,察覺到大老板來了,趕緊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