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達娜帶著迪麗娜爾從房間裡走出來,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痦子”轉身回來了。
迪麗娜爾心頭一緊,悄聲說:“他果然並不按照我們說的去做。”
“未必。”阿依達娜的目光落在“痦子”身後的肥胖女人身上。
那是個皮膚黝黑,肥胖健壯的女人。兩隻袖子高高地挽起,像是還在做體力活兒就被“痦子”給叫來了。
明明是一副乾苦力的樣子,卻眼神放著精光,仿佛隨時隨地都在算計。
看來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如果阿依達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魁梧的女人應該就和紮乸是血親關係。
並且——此人早就埋伏在勞力工裡麵了。
“痦子”絕對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他能準確地找到這個女人,並說服她,把她帶來,證明背後的秘密太多了。
“痦子”把女人帶到阿依達娜麵前,悄聲說:“這是老板娘的姐姐,長姐如母,紮乸夫人算是她一手帶大的。姐妹倆感情很深,她不放心,所以假扮成乾苦力的,在背後默默保護紮乸夫人。”
話說得真漂亮。
實際上,就是“痦子”和一群還沒暴露出來的人,偷偷把這個女人安排了進來,為的就是牽製大老板。
不過,這個女人也真是個狠人,她爹中毒都要死了,她都沒暴露。
阿依達娜指了指身後,“大老板已經醒了,就看你們的了。”
壯碩的女人似乎看不上阿依達娜,乜斜地瞥了一眼,粗聲粗氣地問:“想讓我做什麼?”
她能來,倒不是阿依達娜的命令有多大的權威,而是想來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阿依達娜根本不去管她是什麼心思,隻說自己的目的:“得有人明麵上給他一些敲打了。”
單單是藏身在勞工裡麵怎麼能行?
女人似乎明白了阿依達娜在說什麼,這和她原本的計劃是吻合的。她眼神滿是敵意地打量了迪麗娜爾兩圈。
“你就是那個讓他色心大起的女人?”
沒有誰能容忍男人辜負自家的姐妹。
阿依達娜護著迪麗娜爾,說:“他色心大起是他自己腦子不好,有了妻子還不夠,還想趁這麼個機會偷腥。”
迪麗娜爾也說道:“如果隻是偷腥,事情還不大,就怕他想除掉身邊的花草,另有計劃。”
這句話戳中了壯碩女人的心窩子,他們一家人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壯碩女人沒再說話,徑直朝著木屋走了去。
在木門打開的刹那,阿依達娜趕緊拉著迪麗娜爾跑遠了。
木屋裡,大老板剛好醒了,中毒後產生了種種奇特的幻覺,桌子在跳舞,地板在笑,桌上的小東西互相吵架,不可開交……
突然,一股冷風襲來,讓他渾身哆嗦了一下。
門口,頓時出現一個壯碩的人影,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巴特爾拜!你在乾什麼!”
巴特爾拜並沒有看清來人是誰,隻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微愣了下,有些心虛有些慌張。
“居然敢背著我妹妹到處找女人!你忘了你當初在婚禮上是怎麼答應我們的嗎?”
壯碩女人走上前,如泰山一樣,讓巴特爾拜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