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魂質雖然能儲存於脈絡之中流轉全身，但是它終歸不是自身力量構成，一旦你使用魂質雖說沒有直接作用於錘煉施力的本身，隻是類似提線木偶一般，不會被造化神鐵判定為借用外力。”
男子麵上浮現一抹悲傷。
他們真的很像。
“但是，在身體明明已經處於極限狀態下的時候，你使用魂質強行再次施力，無疑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害，這種可能是終身無法恢複的。”
“更重要的是造化神鐵的反震之力覆蓋全身，溯及本源，即便是提線木偶，反震之力也會通過線傳達，直接作用於提線的勾牌，也就是全身經脈。”
“稍有不慎，全身經脈儘毀！”
“你可知這種後果。”
顧雲恍然，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難怪男子稱他在胡鬨，也或許有男子認識的人是前車之鑒，才會悲怒之色皆形於臉。
不過可惜他猜不到，顧雲是擁有靈魂的，反震之力最後也隻會通過魂質傳至靈魂，錘煉靈魂。
現在他的靈魂雖然量上沒有改變，還是霸者級四階，但是卻有了一個質的提升，同等份量的魂質施展的功效更大。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如此長時間的魂質介入，但你作為影魔，就體質這一塊確實有些規格外了，不論是恢複力也好經脈的韌性也罷，這應該也就是你那兩成的隱瞞吧。”
男子見顧雲一直沉默不語，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繼續說道。
“既然你成功了，那麼最後的回饋應該已經讓你的先天之氣和影魔之力融合了吧。”
顧雲點點頭，關於這一點他還是予以承認。
畢竟這股力量對於他而言是陌生的，既然男子提出，那麼必定有所了解，他也不需要隱藏。
至於彆的東西，他很抱歉，是真的隻能保持沉默。
“是的，這股力量有些出乎意料的強大，並同時涵蓋了兩種力量所具備的特性，前輩您可知這是什麼。”
男子聞言緩緩將之前側翻的椅子扶正，坐了上去。
拿過放在工作台上的酒壺，淺飲了一口酒道。
“眾所周知，惡魔之上為大惡魔，神侍之上為神侍長，其實這兩個階段正如名字一般實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分，無非是力量的累積而已。
“而在累積的過程中，前一階段為感知和熟練運用先天之力與種族天賦之力，後一階段則是能夠將兩種力量協力輔助、同時作用直至最後的的融合，完成質變，隻是晉升魔將或神將的重要前置條件之一。”
“每個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天賦之力，所以融合後的特性也不儘相同，但是總的來說，都可以稱為歸道之力，不過一般都是各叫各的，惡魔融合後統稱為魔力，神明則統稱為神力。”
“可以說，就肉身力量而言，質變隻存在於到達魔將或者神將，往後你實力哪怕提高到神王，也隻是量變的累積罷了。”
顧雲心中一喜，原來如此。
造化神鐵不斷激發自己的全力，在每一次反震之後將自己的先天之氣和天賦之力打散並加以洗練，更進一步。
而自己為了揮出下一錘則需要不斷地重新彙聚先天之氣與影魔之力，並協力合作。
可以說是促進二者的融合，難怪眼前的男子說即便是神王也做不到，因為早在神將的時候他已經完成融合質變，成長需要日積月累，很難短時間有一個新蛻變，進而完成造化神鐵的試煉。
或者說最有可能完成造化神鐵試煉的便是先天階段。
而自己的成功幾乎是buff疊滿。
根基浮動+先天階段未融合先天之氣和天賦之力+魂質牽引利用漏洞。
難怪造化神鐵至今無人可被其認可。
可即便如此從眼前男子的表現也隻是驚訝，為什麼看到自己釋放專屬權能就情緒失控了呢？
想不明白。
“那按前輩所言現在我已經是一個大惡魔了？”
他是真不懂惡魔的層次分布與修煉，維爾納也是一問三不知。
男子點了點頭，道。
“差不多，其實前兩個階段本就是一個階段，現在你需要做的便是提高自己的生命位格，位格到了，自然就能成就魔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