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的一輛彆克車司機,看向警車已經讓開,心裡稍微舒出一口氣。
“證件?”有兩位民警走上來問詢。
彆克司機把證件遞出車窗,對方看了一眼後,接著道:“把手伸出來!”
“啊?”
“把手伸出來。”
“不是,警官,你們這是乾什麼?”
“彆問這麼多,想要走,就按照我們說的做。”
彆克司機點頭,趕緊把兩隻手伸出車窗。
“行。請把後備箱打開!”
司機照做了,一個警官在車裡看了一遍,另外一個警官在後備箱檢查了半分鐘。
當頭的警員拍了拍車頂:“你可以走了!”
彆克司機如蒙大赦,輕輕地踩了踩油門,從前麵警車讓開的縫隙中穿過。
上百名警車組成了搜查組,開始逐一排查,尋找可疑人員和車輛。
排在最後的車輛司機,想要下車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但都被警官嗬斥,叫回了車裡。
不僅如此,警犬支隊的三位訓導員,也在安撫警犬,給狗狗們做思想工作,準備開始搜索血腥味。
這時,田光漢突然接到電話,一看屏幕,是林晨打來的。
“老田,我們已經趕過來了,組長叫你們密切注意皮卡車,遇到皮卡車一定要仔細排查。”
田光漢挑了挑眉:“怎麼?凶手開的是皮卡車?”
他一邊問,一邊跳上旁邊越野車的車前蓋,並跨過擋風玻璃,站在車頂上。
他向路麵上密密麻麻的車輛眺望。
車上坐著的司機趕緊吼道:“乾什麼呢?你踩我車乾嘛?”
田光漢沒搭理他。
林晨在電話裡道:“有這個可能,但也不排除凶手所使用的是越野車,技術那邊現在還沒出結果,組長叫你最好仔細排查,凶手離開洪山路沒多久,他應該還在路麵上。”
“行,我明白了!”田關漢掛掉電話,趕緊掏出插在屁兜裡的對講機。
“警犬支隊注意,凶手所駕駛的車輛,初步懷疑是一輛皮卡車、或者是越野車,現在你們重點排查此類車輛!”
越野車的司機打開車門,正想和站在車頂上的禿頭警察掰扯,此時耳朵裡聽見“凶手、越野車”幾個字,嚇得他趕緊把車門關上,老老實實的回到駕駛座上。
就在警察有條不紊的往後排查時,大樹灣後半段,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從前麵走過來,打開一輛紅色奔馳車的車門,準備上車。
此時,旁邊一輛車的車窗降了下來,一個聲音問道:“美女,前麵到底怎麼回事?”
女人裹了裹身前的紅色大衣,不滿地撇撇嘴:“警察查車唄,大家都不準走,這都堵成什麼樣了?一天天的,吃飽了沒事兒乾。”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男人的車後鬥,後鬥上蓋著軍綠色的篷布。
“警察?”
女人道:“什麼玩意,要看證件,還要看手,莫名其妙的,難道這路上還有逃犯不成。”
男人臉色非常認真的道:“指不定真有逃犯呢?現在這個世道不太平。”
女人深深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車:“誒,我說你這車上裝的什麼?怎麼還動呢?”
男人伸出腦袋,往車子後麵看了一眼,笑道:“哦,你說那個,狗,我家養的狗,太調皮了,我就把他放在車鬥裡,免得它影響我開車。”
“狗?”女人撅起嘴:“怎麼能把狗放在後鬥裡,會被悶死的。”
“你說的是!”男人回答,然後打開了車門。
女人瞧見他的動作,不以為意,坐回了車裡。
男人拿起擱在副駕上的黑色背包,然後跳下車,露齒笑道:“我去把它拽出來。”
說著,男人攀上了皮卡車的後鬥,鑽進了篷布裡。
女人鄙夷的瞧了他一眼,然後把車窗關上,自顧自的望著手機。
皮卡車一陣搖晃,她也沒察覺到。
十分鐘後,一隻警犬從車輛的縫隙之中,狂奔而來,一邊“汪汪”大叫。
田光漢站在車頂上,瞧見了這一幕,眼神微微凝起。
他急忙跳下車,往這邊跑來。
警犬對著皮卡車一頓狂吠,這是有警情的意思。
這不說,車裡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眾人的鼻腔裡。
訓導員身後的兩個民警如臨大敵,紛紛從腰間抽出了警棍。
一時間,皮卡車被數十名警員給包圍住。
楊波和田光漢掏出手槍,並且看向旁邊的紅色奔馳車。
女司機已經降下了車窗,有些厭惡的盯著車旁的警察。
田光漢問道:“這車裡的司機去了哪裡?”
女司機翻了一個白眼,沒回答。
田光漢加重了語氣:“我問你話呢!”
女司機瞪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田光漢打開皮卡車的車門,看見方向盤下麵的鑰匙都還沒拔。
他心中一凜,雙手托槍,一邊用眼神示意,讓旁邊兩個民警解開篷布的繩索。
隨後,他看向一旁的楊波:“趕緊派人往後麵搜,動作快點,彆讓人給跑了!”
楊波答應一聲,叫來特警小組,沿著路基往前跑。
這時,綁在皮卡車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兩名警員,一人站在一邊,使勁的往駕駛室這邊一拽,拉開了篷布。
田光漢趕緊跳上奔馳車的車前蓋,然後爬上車頂,往車後鬥一瞧。
這一看,讓田光漢胃裡一陣痙攣,臉色發白。
他張了好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
女司機見他踩著自己的車頂上,馬上便打開車門,跳下車,向田光漢怒斥道:“你是警察你了不起啊,我這車多少錢你知道嗎?踩壞了,你賠給我?”
“媽的,你閉嘴!”田光漢罵了一句,但視線沒看向她,還是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皮卡車的車後鬥。
女司機聽見眼前的警察懟自己,她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站上了車前蓋,想要把他拽下來。
“我要投訴你!你警號是多少?!我告訴你,我是人大……”
她話還沒說完,順著田光漢的視線看向車後鬥……
“媽呀!”
她發出一聲驚叫,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迫使她兩眼一黑,從車上摔了下來。
而且這時,血水正不斷地從皮卡車尾擋的縫隙裡淌出來,一縷一縷的滴在瀝青路麵上。
隻是愣了幾秒鐘,田光漢立即清醒了過來。
他不顧一切的跳上皮卡車,鑽進後鬥裡。
現在,已經顧不上汙染現場了。
後鬥裡全是血水,一個穿著清涼的女人隻剩下軀乾。
脖子上隻剩下血淋淋的肉茬,她的腦袋不見了。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旁邊手腳被麻繩捆住的另一個女人,她的腦袋還在,嘴上纏這膠布。
田光漢把她的腦袋扶起來,手心沾染上了鮮血,血還是熱的!
那具女屍的腦袋應該是剛被砍下來!
念及於此,田光漢心神恍惚,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顫抖著手,把女人嘴上的膠帶撕開,然後摸了摸她的脖子。
還活著!
她還活著!
田光漢向車下的警員喊道:“人還活著,快叫救護車!快!”
下麵的警員都被嚇傻了,屍體常見,但是剛被斬首的屍體,誰見過?
“彆特麼傻愣著,趕緊上來兩個人,把人抬下去!”
基層警員當然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後鬥裡全是鮮血,而且還能看見細小的碎肉。
兩個一線刑警爬上車,他們和田光漢趕緊這個女人抬下車。
並且,田光漢還檢查了這個女人的體表,眉眼浮腫,鼻骨斷裂,挨著胸口的位置,有一處刀傷,傷口還在往外淌血。
田光漢把人交給其他人,吩咐道:“送去醫院,馬上立刻!”
隨後,他顫抖著血紅色的雙手,在身上擦拭了後,他掏出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向楊波的方向追去。
“發現凶手的蹤影,兩名被害者,一名被割頭,一名還活著,人已經準備送去醫院!判斷凶手還在現場!”
感謝庫庫林櫻雪大佬的打賞!﹏,好久沒收到打賞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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