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臉疲憊的淩博士揮手打斷了。
“老師何嘗不知道,這個空餘或許和當年那些人無關,但你看他,他是一個近乎百分百的純血人,還是一個毫無背景家世的純血人,阿青,你能明白老師的意思嗎?”
阿青做了淩博士多年的助手和學生,淩博士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對方需要什麼,眼下他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了,阿青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再看老師眼底的火熱,想著他們幾十年來毫無寸進的實驗,若是,若是真的能有空餘那樣一個實驗體,那麼
想到這裡阿青幾乎克製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有害怕也有興奮。
隻是簡單順著老師的思路想想,阿青就已經能看到他們師徒未來的大好前途,他們或許會成為人類下一個新紀元的開啟者和締造者。
但是,阿青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可老師,我們是聯邦研究院的科研人員,您也曾教過我們,作為科研人員永遠要有悲憫之心,空餘他是無辜的。”
淩博士卻不讚同的搖了搖頭,“阿青,作為聯邦的科研人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致力於推進人類文明的進程,而在這個過程中一些必要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小花隻是一個剛剛化形不久的植物,他能和空餘交流是因為他們心意相通,但這師徒兩個講話講的模棱兩可,小花直聽得滿頭霧水。
但是她看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家夥怕是要對她家小魚不利,簡直可惡!
但是小花聽不懂,空餘卻是借著小花將這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在這位淩博士的心裡,他身為純血人,就應該自覺躺在研究院的解剖台上,做一個沒有感情沒有人權的實驗耗材不成。
空餘手下一梭子子彈很快打完,吸引了克裡斯教官的注意。
小山一般的克裡斯教官冷著臉走了過來,接下來的時間就站在空餘身邊,隻要發現空餘射擊的動作有一個不到位,那刀子一樣的眼神就射了過來。
有了克裡斯教官看著,空餘不敢在走神,隻在心底對小花下了指示。
辦公室裡,阿青漸漸接受了老師的說法,在心底默默對空餘說了聲抱歉。
“那老師,您準備怎麼做?”
淩博士想了想,“上層一直對當年研究院逃脫的人十分在意,我沒記錯的話最原始的那批實驗體血清還有樣本在,我們隻需要簡單做些手腳,就能讓聯邦同意將空餘扣押。屆時就算是烈焰軍的人也不敢阻撓我們。”
無論人類社會進步到什麼地步,人類的貪嗔癡念都深深的留在基因裡,隻等著有一天破土發芽。
兩人正說著話,淩博士突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興奮,這興奮來的莫名其妙,讓人不由自主想大聲表達自己的欲望。
阿青也感覺心頭一陣的火熱,剛剛老師說的話在他心底迅速長成了參天大樹。
兩人看不到,隱身的小花變成了粉色,正梗著脖子試圖驅散縈繞在她身上的臭氣。
“哈哈哈,等得到了純血人實驗體,我一定能成為聯邦最優秀最受人敬仰的科學家,我要成為聯邦研究院的院長,我一定可以的。”
“哈哈,老師您一定可以的,屆時我們師徒的名字一定會被永遠記錄在聯邦的曆史中,我們一定會被載入史冊的。”
兩人越說越高興,聲音也越來越大,有路過的工作人員好奇敲門詢問是否有了什麼不得了的發現。
被人打擾,阿青短暫的恢複了理智,但淩博士已經興奮的朝著來人分享自己即將得到一個純血實驗體,而後實驗有了重大的突破,成為聯邦最偉大的科學家的美夢。
阿青下意識覺得這話不該說,但是被自家老師這麼一帶,也嘴快的將他們今天見到一個絕佳實驗體的事情和來人講完了。
兩人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喜悅裡沒有發現,來人看著他們的眼神裡帶著的震驚和厭惡。
這兩個瘋子。
就在這時,幾個牛毛般細小的尖刺刺入兩人頸間的血管,而後迅速消失不見。
空餘經過靈萱草改造的治愈係異能,惑人心神十分的好用。
來人很快關門離開了淩博士的辦公室,出去之後見到熟悉的工作人員便低頭交流一番,隨後沒有多久,研究院中就傳遍了淩博士師徒打算拿純血人做實驗的事情。
大家直呼這兩人怕是瘋了,竟打算做這麼違反聯邦律法和人權的事情。
若不是怕人死的太快,讓聯邦的人懷疑到他頭上來,空餘真想立馬將人弄死算了。
接下來的一兩天,淩博士和自己的學生阿青時不時就在實驗室裡興奮的討論他們得到純血人實驗體之後要怎麼利用,雖然大家這些年也沒少接觸人體實驗,但那畢竟都是無主的大體老師,還有死後自願將遺體捐贈給研究院的人。
將一個大活人作為實驗對象,這簡直駭人聽聞,這樣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聯邦政府的公信力怕是又要一降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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