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茹沒阻攔,茵茵鬆開拽著蕭一山的胳膊,還拍了拍奇奇的頭道,“你也彆閒著。”
就這樣,蕭一山拿著菜刀,奇奇張著血盆大口,一人一狗衝著陳金榜而去。
他定定站在那裡沒動,晾李茹茹也不敢對他怎樣。
李茹茹不過是一個無知村婦,他可是有頭有臉的讀書人,未來是要當大官的。
她對他動手嗎?她敢得罪他嗎?
陳金榜眼見那煞星和那條像狼的狗朝自己而來,卻依舊麵不改色,隻是小心臟狂跳。
眼見著一人一狗越來越近了,他焦急的看向李茹茹。
卻發現李茹茹正摸著佩佩的背給她順氣,根本沒瞅他一眼。
他焦急道:“李氏,你若敢動我一根汗毛,我這輩子就賴在你家。
吃你的喝你的,我還要去官府告你,讓你蹲大牢,讓你跪下來給我道歉。
讓你到死都在後悔今日的行為後悔,讓你為自己無知付出代價。”
他說的話,李茹茹一句也沒聽進去,她也根本不害怕。
這又不是和平年代,還講究彆人打你你不能還手,不然會被定義為互毆。
在這貧窮的陳家村,能吃飽飯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村裡可不講究什麼律法,他們認為最有用的律法就是自己的拳頭。
陳家村民風彪悍,打架鬥毆都是常有的事。
從來沒有人因為這些小事去找官府,他們打輸了,隻會認為是自己的拳頭不夠硬,自家人不夠多。
隻有少數像陳金榜一樣的讀書人,天天把報官掛在嘴邊。
陳金榜的話李茹茹沒聽進去,可蕭一山卻聽進去了。
他緊急撤回了菜刀,也順勢扯住了奇奇的耳朵。
奇奇張開的血盆大口不得不收了回去,它的眼睛被拉的老長,感受了一波被人卡脖子的難受。
它不滿的嗚咽兩聲,仿佛在說:你這人咋這樣?你慫了我不慫啊!放開我,我要咬死這個狗日的!
陳金榜剛才差點嚇尿了,這會兒說話都帶著顫音,“煞星,我就知道你不敢動手,孬種!”
蕭一山停手並不是怕他,而是怕真傷了這個狗日的,他會賴上乾娘。
以陳家人那不要臉的德性,到時候說不定會全家上陣搬到乾娘家住。
奇奇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
它跳起來一口咬住陳金榜的手。
啊——
陳金榜疼的齜牙咧嘴,抽回手高舉過頭頂,破傘落在地上,他整個人完全暴露在雨中。
蕭一山沒打傘,他走近兩步靠近陳金榜道:“你再多罵一句,看我敢不敢動手?反正我也是爛命一條,我不介意拉你一起下地獄。”
他又拍著陳金榜的肩膀,陰森的笑道:“咱倆也算黃泉路上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