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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的早不來消息,晚不來消息,非要這時候來消息。
一時之間,趙定都想拿著一個榔頭,在趙崇遠的腦門上好好的敲一敲看看裡麵到底裝著什麼。
現在讓他怎麼搞?
喂,兄弟,你稍等一下,晚點進去,等我先問個事情?
還是。
誒,書寓娘子,本王見你與我有緣,不若先與我聊聊如何?
這不是腦子有病嘛!
而且就算他亮出身份。
先不說大乾有明律,嚴禁皇子進入青樓之地,就說他趙定真的亮出身份,強行插隊,本來沒什麼事情,也要被人傳出點事情。
誒,聽說了嘛!
當朝九皇子燕王在清河坊和人爭風吃醋,強行以皇子的身份和一個書生搶奪青樓名妓。
是啊,是啊,聽說了。
當日那九皇子可不要臉了,明明肚子裡麵才學不如彆人,還強行仗著自己的身份,拆散一對有緣人。
……
想想這些添油加醋的流言蜚語,趙定就有點腦殼痛。
尤其這事情一旦傳出去,先不說那些本就反對他改革國子監的滿朝文武會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就是宗人府那些整天抱著祖宗家法說事情的老古董,一個個都要蹦出來大罵他趙定一頓。
這特麼的都叫什麼事情!
這是在考驗老子的應急處理能力?
趙定有點牙疼。
仔細想想還真的有可能,不然他老子趙崇遠怎麼會明知道他已經來了清河坊,還偏偏卡在這個時候,才讓人把消息告訴張三,隨後傳達給他。
對於此,趙定隻想說。
等著老子拿到證據之後,你看我怎麼進宮,讓你出血!
反正國子監改革受益的也不是他趙定一個人,你趙崇遠也受益。
本來看在父子一場上,還不想針針計較。
現在嘛。
那就互相折磨吧!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皇宮裡麵,趙崇遠同樣得到了消息,聽著手下人的稟報,趙崇遠樂嗬一笑。
他倒是要看看趙定如何在這種局麵下,在不暴露皇子的身份的情況下,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
“王爺,怎麼辦?”
門外張三,看著書寓娘子進去,又看著趙定走出來,心底也有些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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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打探消息。
結果卻卡在了這個節骨眼上。
確實是有些難辦。
尤其自家王爺的身份還是皇子,如今因為國子監的事情,又處在風口浪尖上,滿朝文武彈劾的奏折,那是一摞一摞的往尚書房送過去。
“皇甫台呢?”
趙定抬起頭問道。
“那皇甫台已經下去了,不過好像有點麻煩,那個姓孫的書生似乎和當朝的戶部左侍郎有些關係,那清河坊的老鴇不敢得罪,所以就僵在了那裡。”
張三跑去樓下聽了一會之後,又一溜煙的跑了上來,氣喘籲籲的看著趙定。
“那之前給你消息的線人呢?”
趙定又問道。
“我都沒見到那人,這消息我還是從一個清河坊的龜奴手裡得到的。”
張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媽的,果然是這樣。
趙定心地罵了一聲。
眼神陰晴不定的看了一眼,房間裡麵熙熙攘攘,以及準備散去的客人。
尤其是看著那姓孫的青年,被丫鬟領下去,向著書寓娘子閨房外麵的客廳走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