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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
蕭道成眉頭一挑,掀起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定玄。
“父皇我....”
蕭定玄心底一緊,急忙低頭,趕緊告罪道:“父皇,兒臣剛才說話有失偏頗了,兒臣的意思是.....”
但還未等蕭定玄辯解完,蕭道成便抬了抬手,打斷道:“繼續按照你剛才的思路說下去。”
“嗯?”
蕭定玄怔了一下,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極為明顯的詫異之色,但看著蕭道成已經仰靠在背後的龍榻上,眼眸微閉。
蕭定玄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父皇而成以為那胡天生所言雖然看似與我大梁而言好處極大,但真的到了具體實行之時,怕是難以真的貫徹下去。
首先,西定乃是我大梁龍興之地,與我大梁而言意義重大,而且山勢險峻,僅有虎跳峽與大虞相通,得西定,可俯瞰我大梁,反之我大梁得西定則可以虎跳峽雄關,阻大虞百萬雄師於虎跳峽外,如此重要的戰略之地,換做是誰都不會輕易的給出。
大虞搶去百年都不曾將其歸還,如今突然歸還,若是那虞皇是一個安守舊土之人,此話兒臣倒是覺得可以相信,但從那虞皇登基以來,到了今天所作所為之事,無一不是想要一統中原五國。
再有南陳元氏下場在前,如此不甘於平凡之人,又豈會將雄關西定如此輕易讓出?
依兒臣所見,胡天生是說給,但真的到了具體交割之時,怕是又會百般阻撓,而到了那時我大梁已經失信於大乾,再想讓那趙崇遠拿出如此之大的誠意怕是難了。”
蕭定玄一字一句的說道。
蕭道成依舊仰頭靠在龍榻上,仿佛睡著了一般,一句話不說。
見著蕭道成如此。
蕭定玄依舊低著頭,繼續說道:“再說那虞武卒之事,虞武卒之所以強所選拔的士兵乃是從窮苦人家之中選出。
這些人本就是一無所有,從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故而戰時意誌極強,再配合大虞的國力豢養,讓這些虞武卒不是生產,可以全心全意的操練,長久下來士兵軍事素養更是極高,再配合虞武卒特有的戰陣,如此之下自然造就了虞武卒戰無不勝的美名,
但若是從我大梁實際角度考慮的話,論國力,我大梁本就不如大虞,舉全國之力也才堪堪供養出三萬的玄甲軍。
若是再按照虞武卒的訓練方式,再挑選十萬虞武卒,這十萬人再不是生產的話,以我大梁的國力,想供養起來,隻怕千難萬難,更彆說在挑選和訓練途中所付出的代價,更是難以計數。
如此之下,隻怕還未等到那十萬虞武卒訓練出來,我大梁起義的百姓便會先推翻我蕭氏家族的王朝。
故而,兒臣以為,那胡天生所言雖然與我大梁而言,句句皆是好好,但實際的操作意義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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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蕭定玄,便對著蕭道成又是拱手一拜。
靜靜地站在蕭道成的身旁,等候蕭道成開口。
實際上,蕭定玄還有一句話沒說。
那就是蕭氏定鼎三百年下來,貴族利益群體龐大,貴族子弟占據了各個要害部門,想要訓練出一支虞武卒這樣的軍隊,需要一場自上而下的改革,更需要一場真正關乎國家生死的危機。
否則的話,稍有不慎,那就是有傾覆的凶險。
這一點,蕭定玄知道,蕭道成自然也知道,甚至就是胡天生和大虞的那位皇帝也知道。
但蕭道成不問,他卻不敢說。
“其實,你還有一重顧慮是因為我大梁那些王公貴族會阻撓吧。”
過了半晌之後,蕭道成悠悠的睜開眸子,意味深長的看向蕭定玄。
“父皇,我.....”
“好了,好了,今日隻有父子,沒有君臣,你的心意我明白,你能有這個想法,朕心底也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