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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詹今年年僅十四,但卻和當初的同年級的趙顯模樣如出一轍。
看著眼前的趙青詹,再看著身後趙顯的牌位。
趙崇遠的鼻尖又是忍不住微微一酸,眼底剛剛泛起的水霧卻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趙青詹望著趙崇遠拱手一禮道:“近日天冷,孫兒聽說皇爺爺忙於處理國事,至今還未進膳,特地命了禦膳房的廚子給皇爺爺燉了蓮子羹,送來給皇爺爺暖暖身子。”
說著便把手裡的竹籃打開,端出一碗熱騰騰的蓮子羹恭敬的遞上了上去。
看著趙青詹手裡遞過來的蓮子羹,趙崇遠臉上的神色一暖,並未如之前田美人送來的那般排斥。
接過之後,端起來,如同一個農家的老人一般,美美的喝上了一口。
喝完放在一旁,摸著胡須笑道:“這不是禦膳房燉的吧,應該是你母妃燉的吧。”
“就知道瞞不過皇爺爺。”
見著被趙崇遠看穿,趙青詹也不推諉索性直接承認。
他母妃燉的蓮子羹與常人燉的蓮子羹不同。
以往他父王在世的時候。
爺孫三人在東宮裡麵喝的都是他母妃親自燉的。
這種味道趙崇遠極為熟悉。
所以趙崇遠能夠一口便喝出其中的區彆,趙青詹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既然是你母妃燉的為何推脫說是禦膳房燉的。”
趙崇遠斜眸問道。
趙青詹略微思索,回想著來時齊氏交代的話:“母妃說她沒有伺候好父王乃是我大乾的罪人,無顏來見皇爺爺。”
“伺候好你父王?”
聽著這話,趙崇遠怔了一下,旋即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道:“生死皆有定數,又豈是伺候好與伺候不好能決定的?
東宮之中,宮女太監人數過百,要伺候也是他們的事情,要追求朕也該追究他們的責任,而與你母妃何乾?”
說完擺了擺手:“好了,不說這些了。”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趙顯的牌位,站起身,趙崇遠對著趙青詹道:“今日是你父王的忌日,給你父王上一柱香吧。”
“孫兒領命。”
趙青詹乖巧的應喝一聲。
旋即走上前取出放在高台上的檀香,仔細的點燃,借著寥寥的青煙對著高台之上,益文太子的靈位恭敬三拜之後,這才把手裡的那三柱香插在靈台中間的香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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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趙青詹如此乖巧的模樣,趙崇遠心底神色更加複雜。
望著趙青詹問道:“今日養心殿內,安排配監之事,你可曾怪過你皇爺爺我?”
“孫兒不敢。”
趙青詹恭敬的回道,旋即又繼續說道:“皇爺爺乃是一國之君,而非尋常百姓,所思所慮皆是國家大事,而非從個人情感角度出發,
如今皇爺爺將配監之事交給九叔,自然是因為九叔的才乾適於接任此事,故而孫兒心底並無怨言。”
“好孩子。”
聽著趙青詹這話,趙崇遠忍不住拍了拍趙青詹的肩膀。
目光更是不由得多看了趙青詹一眼。
以往趙青詹頑劣,不思當君王,而思當大將軍,所說的話也都是向來不著調,可如今這番有理有據的話,卻不由得讓趙崇遠心底多看了趙青詹一眼。
或許自己這個孫兒一直很優秀,隻是表麵上的頑劣所擾了。
“君子要有容人之量,作為一國之儲君更是如此。”
趙崇遠教導道,說完對著趙青詹吩咐道:“你回去吧,讓你母妃準備一頓家常飯,我和你皇祖母,等會過去。”
“皇爺爺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