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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策元沒說話,靜靜的袖子裡麵掏出一張羊皮紙卷做成的地圖。
地圖老舊,古跡斑駁,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攤開之後一張清晰的地圖出現在趙華的眼前。
上刻山川地貌,河流湖泊。
中原五國,塞外漠北,高麗皆在其中。
“先生。”
看著眼前的地圖,趙華眼前微微一亮。
地圖好尋,但如此清晰標注了山川地貌,河流走向,地勢高低,且五國皆在其中的地圖可不好尋。
“祖上早年曾是行商,行走列國,幾代下來,便有了這幅地圖,不過年代久遠,已經與如今的疆域有所區彆,王爺莫怪。”
姚策元解釋道。
“無妨,無妨,夠用了。”
趙華擺了擺手,眼底帶著期待之色,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姚策元拿出來的地圖。
如此清晰的地圖,他沒有,但詳略一點的他手裡還有不少。
如此結合之下,完全可以複刻出,如今最為齊全的五國地圖。
“先生,你是想讓我...”
過了半晌之後,趙華抬起頭望向姚策元,欲言又止。
“代地!”
“代地?”
趙華輕咦一聲。
代地最早乃是古代國所在之處,後被大乾所滅,便被收入大乾疆域之中,又因為背靠漠北,自收入大乾疆域之後,便一直都是如同幽州一般,四戰之地。
即便如今,漠北王庭已經被五國聯軍覆滅,曾經一統的漠北王朝也再次化為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部落,但代地在冬季依舊時常遭受南下的漠北異族劫掠。
早已民不聊生,百姓十不存一,化為一片荒蕪之地。
直到他父皇趙崇遠上台,力排眾議,在荒蕪的代地深處,設立懷朔鎮、武川鎮、撫冥鎮,柔玄鎮、懷荒鎮、沃野鎮六鎮,屯兵戍邊,這才穩定住了代地的局勢。
又曆經數十年如一日的將一些罪不至死的罪犯流放代地,同時以懷柔之策,對待那些漠北王庭破滅南遷的漠北異族,這才暫時穩定代地的局勢。
不至於讓代地再次化為荒蕪之地。
不過即便如此,代地每年的戰亂卻依舊不止,曆來都是大乾貴族眼中的不毛之地,荒蕪之地,蠻夷之地。
沒有任何的士族願意前往,更彆說他們王族之人。
看著姚策元所指之地,趙華陷入了沉思。
他自然明白姚策元的意思。
置之死地而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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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青州二地雖然土地肥沃,百姓富足,為大乾最為富庶之地,但卻並非起勢之地,距離應天實在太近了,各種世家大族雲集,朝廷勢力錯綜複雜。
朝廷對於這二州的把控也最為嚴苛,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瞬間傳到應天,傳到他父皇的耳朵裡麵。
而且益青二地承平已久,百姓不可能放下自己好日子不過,和他造反。
但代地卻不同。
自古飽經戰亂,民風彪悍,再加上遠離大乾腹地,隻知當地官府而不知大乾朝廷,且北接漠北,既是苦難的來源,又是建功立業的根基。
“王爺,不破不立,破後而立,該做決斷了!
隻要去了代地,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而在京城,您就是那籠中困獸,有趙定的光輝在陛下一輩子不會注意到你。
也許幾十年後,您就是那位禮親王。
但王爺您甘心當一個親王嗎?”
姚策元循循善誘,一字一句都充滿了奇異的蠱惑之力。
趙華的眼神愈發的糾結,也愈發的迷茫,待在這迷茫深處且漸漸湧現出不甘。
背著手,站在原地。
一句話不說。
過了良久之後,才道:“我知道了!”
“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