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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
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的闖進趙縉的臥房。
“你特麼的傻了嗎?沒看到本王在休息?”
還未等那管家模樣打扮的管家開口,趙縉那氣急敗壞的喝罵聲已經響起。
幾日不見
趙縉相對於以往明顯消瘦了許多,本就不是消瘦的身形,再如此消瘦下去,更是顯得眼眶凹陷,頭發更是淩亂的如同雞窩一般。
此刻,看著那管家模樣的男子不同稟報便闖了進來,更是氣的破口大罵。
“王爺,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
聽著這話,趙縉神色一凝,也顧不得身旁的衣著片縷的嬌妾是不是會春光乍泄,直接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神色冷冽而陰沉,而在這陰沉之中更是帶著一絲絲難以掩飾的驚恐,“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幾日應天城內並不平靜。
準確說,自從上一次朝野彈劾趙定之後,就沒有太平過。
每一天都有朝臣被拖家帶口的打入大牢。
而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曾經彈劾過趙定的人。
就是他趙縉自己封地內的屬官,這些時日都有不少人無緣無故的下獄。
一度讓他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尤其是聽說齊淵侯池武,寧遠侯樂福這兩個老牌的世襲侯爵,無聲無息的下獄之後,更是讓他毛骨悚然。
彆人不知道,齊淵侯池武,和寧遠侯樂福為什麼下獄。
但他們心底卻是一清二楚。
當初趙定臨以事發。
池武和樂福二人便一反常態的主動和他接觸,雖未直接明說,但言語之中卻暗戳戳的讓他發動屬官彈劾趙定。
他趙縉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樂福和池武的意思。
而他也正想借此扳倒或者說打壓一下自己這個如今風頭正盛的弟弟。
故而也就順水推舟的默許了此事。
甚至還和趙譽和趙晨兩人一起出手。
而如今,樂福和池武都已經下獄,全家被判流放。
他心底自然是惶恐。
“是...是..是父皇派人過來了嗎?”
還未等管家說話,趙縉突然吞咽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看向管家,眼底的驚恐之色再也無法掩飾,額頭都忍不住溢出絲絲的冷汗。
自古皇家無親情。
他雖然知道自己父皇趙崇遠是一個極為重視親情,不想皇室再重蹈上一代手足相殘的局麵,但他更清楚對於一個帝王而言什麼最重要。
尤其是在經曆過上一次養心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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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遠拿劍讓趙定砍了他們哥仨之後,他心底更是明白,自己父皇對於為了確保皇位的順利延續,是真的動了殺心。
“沒...沒有...”
管家結結巴巴的回道。
聽著這話,趙縉也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伸手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上不知道何時已經滲出的冷汗。
“那是什麼事?”
但下一刻,趙縉目光又是微微一冷,寒聲開口道。
管家聞言又是吞咽了一口口水:“王爺,周大人死了。”
“什麼?”
此話一出。
趙縉目光陡然一凝,瞳孔都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神色難以置信的看著這通報的管家:“你說周善死了?”
“嗯。”
管家吃力的點了點頭。
轟的一聲!
一道轟鳴聲在趙縉的腦海中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