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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於靜妃為什麼要讓他將趙恒的封地改封到芝陽。
他心底很清楚。
那是大乾的要衝之地,尤其是對於應天來說。
大手一揮,駐紮在芝陽的虎賁軍便可直接南下攻入應天,反之若是應天攻打不下,退回去也可據守,因為芝陽還是大乾有名的大糧倉,境內多條河流環繞,完全就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之地。
也正是因為其特殊的地位。
自大乾立國以來從未有一個皇子被封到芝陽,一直都是牢牢的掌握在朝廷的手中。
“你若是覺得揚州不行,那等朕想清楚再說便是。”
趙崇遠淡淡開口。
一旁的靜妃聽著這話,沒有說話。
其實她哪裡不知道芝陽是什麼地方,那是從大乾太祖開辟大乾以來,從沒有人能在芝陽封王的地方,也正是因為從未有人能在芝陽封王,也正是因為芝陽對於應天的特殊意義,所以靜妃才想給趙恒爭取。
這不僅僅隻是一個封王的問題,其背後延伸出來的政治意義甚至比封王本身更加重要。
可惜她算盤打的叮當響,但趙崇遠壓根不給她這個麵子。
過了半晌,眼看著趙崇遠真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靜妃趕緊改口道:“哪裡封王都可以,妾身僅僅隻是隨口一提,還望陛下莫要生氣。”
趙崇遠嗯了一聲,沒說話,依舊在享受靜妃的按摩,過了半晌之後,這才不鹹不淡的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這...”
靜妃聞言一窒,她完全沒想到趙崇遠居然會讓她回去,眼看著趙崇遠翻了個身子似乎真的想要睡去,靜妃忙不迭道:“陛下,臣妾今晚......”
“回去吧。”
然而還未等靜妃把話說完,趙崇遠便揮了揮手,就連一點挽留靜妃的意思都沒有。
“唉。”
聽著這話,靜妃長歎一聲,秀色可餐的臉上儘是失落,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隻能站起身微微躬身行禮道:“臣妾告退。”
說完便起身向著養心殿外麵走去。
“嗬嗬。”
看著靜妃離去的背影,原本閉上眼仿佛已經睡著的趙崇遠忽然睜開眸子,冷笑一聲,但卻終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坐起身從龍床上爬起,繼續走到案牘前處理著那似乎永遠處理不完的奏疏。
但養心殿外,靜妃看著身後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在天邊的養心殿,藏在袖子裡麵的雙手緊緊握緊,眼神之中帶著冷冽,銀牙緊咬,近乎怨毒道:“趙定,本宮記住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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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一間客棧內。
因為地處偏僻,且已經接近應天外圍。
故而往來之人之少。
此刻,客棧二樓的一間雅間內。
吱牙一聲!
緊閉的大門驟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兩道人影緩緩的出現在大門口。
身穿紗衣,頭戴鬥笠,根本看不清楚麵容。
但在鬥笠脫下的一瞬間。
卻露出兩道完全不同的麵容。
一人麵容粗狂,麵帶虯須,但詭異的是卻沒有耳朵,另外一人則是一名麵容儒雅,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痞氣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