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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兵?”
此話一出,那青衣老者神色一震,急忙看向梁王道:“王爺此事我大離萬萬動不得刀兵啊。”
“他大乾都敢如此欺我,為何我大離反倒是不敢了!”
劉安麵色微怒,眼神陰翳的看著眼前的這名青衣老者。
“王爺.....”
“我知道!”
還未等這名青衣老者把話說完,劉安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為何動不得,他心底自然明白。
無非就是起兵贏了還好,但萬一輸了,大離的政局必然不穩。
尤其是眼下他和他那個侄子劉牟之間的爭鬥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誰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好,必然會想儘辦法掣肘。
到了那時,即便原本能贏的大戰,搞不好也要輸,而萬一輸了,不管主戰的人是誰,都將徹底失勢。
要麼他劉安一家滿門皆斬,要麼就是劉牟徹底下台,子嗣死的死,廢的廢。
所以不管如何,誰都不敢輕易的掀起這場大戰。
“太皇太後,近況如何?下午可曾派人來召見我?”
過了半晌之後,劉安悠悠地抬起頭,看向那名青衣老者。
近日以來,因為始終得不到定乾紡織機的事情,太皇太後對他多有不滿,他已經數次遞折子入宮都被拒絕了。
“沒...沒有。”
那青衣老者聞言遲疑了一下,略顯猶豫的回道。
“唉。”
聽著這話,劉安又是一歎,旋即掀起眉頭,有些不耐煩的問道:“那劉牟呢?”
所謂的劉牟自然就是大離的那位小皇帝,也就是劉安親哥哥的子嗣。
“陛下今日以來倒是多去了慈安宮走動。”
那青衣老者略微思索之後,答道。
身為梁王府的管家,梁王又有奪位之心,皇宮內自然也就有梁王的耳目。
聽著這話,劉安的麵色又是一沉,臉上的神色也越發顯得有些不耐煩,扯著嗓子,壓低著聲音回道:“知道了。”
聽著這話,那青衣老者也鬆了一口氣,剛準備離去,卻見著劉安的聲音已經在他的身後響起。
“準備一下,我要進宮。”
“可王爺,太皇太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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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老者略顯猶豫。
畢竟近日以來太皇太後之所以不召見劉安,乃是有意的冷淡,如今劉安偏要進宮,恐怕非但討不得他大離的那位太皇太後的歡心,反倒是容易惹得其不滿,以至於讓劉安在日後朝中的地位越發的被動。
“那你告訴我,此事當何解?”
劉安掏出之前那綺羅郡主派人送回的書信丟在桌子上。
看著眼前的書信,青衣老者第一次陷入了沉默,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半晌之後,才沉默的問了一句:“王爺,難道此事真的沒有辦法周旋了?”
劉安苦笑一聲道:“若是有辦法,本王又何至於如此?
那大乾的皇帝並非什麼善茬,他那個九兒子更是如此,如今既然敢如此獅子大開口,自然也是布好了口袋等你我鑽進去。
而這口袋,我不鑽也得鑽!”
說到這裡,劉安又是自嘲一笑。
說到底,在這場奪位之爭中,他劉安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唯一能夠依仗的也就隻有他那位生母,如今大離的實際掌權者,可問題是如今他那位生母也因為此事,對於他多有不滿,若是再繼續拖下去,反倒是更加不利於他。
尤其是一旦他老母駕鶴西去之後,軍政大權順理成章的落入他那位侄子劉牟手中,那麼等待他劉安的隻有一死!
不僅是他死!
整個梁王府上下幾十口都將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