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六郎一驚,指了指自己鼻子:“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幾個……走正門?走三天三夜也走不上去吧!”
衛廷笑了笑:“以我們的身份,當然不好上去了,可如果是城主府的人……”
他說著,打開從馬車裡帶下來的包袱,取出了一塊人皮麵具戴在臉上,嗓音也急轉滄桑,“這樣不就能上山了?”
衛六郎目瞪口呆。
若非親眼所見,他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小七模仿裘老的聲音與體態,完全看不出破綻啊!
“頭發頭發!”
衛六郎補充。
“有。”
衛廷從包袱裡取出了一頂白發。
鬼怖看了看臭弟弟的裝備,又看向滿是荊棘的崖壁,疑惑地問道:“你猜到我們會上不去?”
衛廷恢複了自己聲音:“沒猜到,隻是我這人喜歡做兩手準備。”
鬼怖皺眉:這語氣怎麼有點兒熟悉?
衛廷說道:“去馬車上吧,也給你們備了衣裳。”
衛六郎與有榮焉:“不愧是我弟!”
他猛地跳起來,騎在了衛廷的背上。
衛廷被他撞個一個趔趄,差點兒摔成豬頭!
“六哥!”
衛廷咬牙。
皮了一下衛六郎開心極了。
鬼怖卻留意到衛廷的氣息不大對。
“你怎麼了?”
他問道。
衛廷道:“沒事。”
鬼怖捏住他的手腕:“你脈象不對。”
衛廷戲謔道:“大哥你幾時成大夫了?”
千遙師兄也伸出手來,捏住了衛廷的另一隻手腕:“二公子,你近日受過傷了?”
“沒有。”
衛廷把自己的兩隻手腕抽回來,“是讓六哥撲的,他那麼沉……一定是最近又吃多了!”
“我沒有啊。”衛六郎說道。
“走了。”
衛廷擺擺手,加快了步子。
鬼怖與千遙師兄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地跟了上去。
馬車上,幾人換上城主府的侍衛衣裳,淩雲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衛廷取出好幾張人皮麵具,遞給幾人:“戴上。”
淩雲一臉嫌棄,但還是戴上了。
一行人來到有殺手盟弟子把守的山腳。
衛廷亮出裘老給他的長老令牌,模仿著裘老的聲音道:“我要見你們盟主。”
殺手盟的弟子們都迷了。
今兒是什麼大日子?
城主府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
長老令是真的,裘長老他們也是見過的。
弟子們給放行了。
呼。
衛六郎暗戳戳激動的同時鬆了一口氣。
有點刺激呀!
殺手盟的山是真真正正的峰巒,風景秀麗,山路崎嶇。
衛廷這幾個習武之人倒是沒多大問題,隻是苦了淩雲。
他一雙腿像是灌了鉛,每走一步都仿佛用上全身的力氣。
衛廷回頭看了他一眼,朝他走過來。
正要背他,鬼怖先一步在他麵前蹲下:“上來。”
淩雲猶豫片刻,沒有拒絕。
鬼怖將他背在了背上,在山路上如履平地:“先說好,我是心疼我弟弟。”
小七受了傷。
他不能讓小七再耗損力氣。